地说“易之,不要动!”
张易之也已看出来人的服饰,他侧转头,惶惶地叫出“六郎,他们是羽林军……”
羽林军兵士已经将他们兄弟推拥而出。
外面,羽林军将军李湛与陈玄礼按剑而立,许多羽林军兵士环伺着,当张氏兄弟由内室被押出的时候,两名校尉将手中的灯笼直凑到两人面前,同时,沉声报告“验明无讹。”
李湛一挥手,喝出“下手!”
“等等!”陈玄礼急声道,“奉太子令谕,张氏兄弟必须留活的!”
“太子令谕,我怎么不知道?”李湛狐疑道。
陈玄礼并不回答,丢过一块令牌,果然是东宫令牌。
李湛冷冷瞅了一眼陈玄礼,不再理会他,带兵向陛下寝宫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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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虽然是臣子,但不管自怎么说也是在自己的府里,见李显与李旦就这么沉默着,颇有些尴尬,只好没话找话道“太子殿下,相王殿下,请喝茶!”
姚崇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他们二人从进了这间屋子,就一直在喝茶,谁也没停歇过。
见李显与李旦谁也没接话,姚崇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卢小闲像是自言自语道“政变的正主,一个都不在,真不知他们怎么收场!”
……
“桓彦范怎么还没把太子接来?”张柬之皱着眉头嘀咕道。
东宫离武则天的寝宫并不算远,按理说他们早就该来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张柬之、李多祚等人相继进入,命令通天宫监入内寝通报武则天。
在内寝,武则天已经惊起了,上官婉儿也已入内寝。
武则天内寝的正门,有重门叠户,外面的声音不容易传入,但是,外面的声音太大了,而且,值夜的侍女已将变故报告了武则天。
现在,通天宫监抖颤着进来,跪倒。
武则天由婉儿搀扶,从床上坐起来,庄严地喝问“何人作乱?”
通天宫监趴在地下,不住地叩头。
这时,内寝正面的门帷完全揭开了,张柬之、李多祚、李湛三人进入,肃然向武则天行礼。
“是你们作乱?”武则天森严地喝问,她已经看到这三人后面,重帷之外,人影幢幢,还有戈甲相碰的声音,这自然是意味着局势的恶劣和不可挽回了。但是,她临危不乱,无视于人众势盛。
“陛下!”张柬之躬身说,“张易之、张昌宗谋反,臣等奉太子命,入诛二逆,恐致泄漏,故不敢预闻,今赖祖宗有灵,二逆伏诛,臣等自知称兵宫禁,罪该万死。”
武则天自心底起了一阵寒栗,咬紧牙,竭力暗自调匀呼吸。此时,从正面门户,又有一群人进入。
张柬之回头一看,是桓彦范。
只见桓彦范一脸焦急之色,附在张柬之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张柬之听罢脸色大变。
李显竟然不在东宫,桓彦范带着士兵搜遍了整个东宫,也没找着李显。桓彦范询问了东宫的每一个人,没有人知道李显去了哪儿。
李显若不出现,那此次政变算什么?
张柬之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什么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想李显会突然失踪。
就在此时,太平公主出现在了张柬之面前。
她神色凝重道“我已经派敬晖去请相王了!”
张柬之似乎突然明白过来,这应该是太平公主搞的鬼,太平公主一直想拥立相王李旦登基,只不过被张柬之拒绝了。李显是太子,并且比李旦年长,只有李显继位才名正言顺。
张柬之瞪着太平公主,冷声问道“你把太子弄哪去了?”
太平公主一脸的委屈“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太平公主没有说假话,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