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魁楚见陈邦傅跑了,又觉得焦琏有鬼,既然朱聿锷不听,那他便收拾家底,自己逃出了广州。
他这一跑,原本要进城的明军见了,哪里还肯进城。
焦琏拿朱聿锷的手令出来调兵,好不容易得了数千兵,忽见西郊外,明军士卒汹涌西奔,问明缘由,逃兵皆说,总督和粤王都跑了。
这让焦琏大惊失色,忙呵斥道“此乃谣言,殿下还在城中,速速调头回城!”
逃兵们却根本不听,见他阻拦,纷纷绕过焦琏,如洪水从巨石两边,倾泻而过。
这让焦琏大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回头喝令,“走!速速随我入城!”
身后的数千兵马,却都不动,为首一名参将道“殿下和总督都逃了,凭什么让我们入城送死!”
语毕,数千兵马,顿时一哄而散,跟着逃兵,向西溃逃。
眨眼间,焦琏见身边只有数骑,令人欲哭无泪,使他不禁仰天长叹,“坏广州事者,丁魁楚也!”
语毕一拔马缰,便领着数骑,奔向广州。
城外的军队一哄而散,城内的守军见了,也顾不上许多,纷纷打开城门逃窜。
若大一个广州,十余万大军,还没等汉军进攻,就被自己人玩垮了。
焦琏冲到西门,只见城中兵马拥挤而出,心中不禁焦急,而就在这时,忽然一队精兵,拥着朱聿锷、苏观生等人出来。
原来朱聿锷在王宫内,先是得人奏报,珠江上防御还未完善,汉军水师已经杀至,布防人马溃散,而后又得知丁魁楚逃走,广州内外兵马争先逃窜,不得不舍弃广州,仓惶出城。
“殿下!”焦琏大呼一声,纵马上前。
朱聿锷泪流满面,“悔不当初啊!”
焦琏叹息道“殿下,事已至此,当速离广州,驻毕梧州,收拢溃兵,联系瞿抚军,以图再战!”
当下,一行人仓惶而逃,匆匆撤离广州。
在广州大乱之时,赵铭已经率领大军,自东莞出发逼近广州。
前锋王朝先,率领三千骑兵,率先抵达广州城下,因为都是骑兵,所以暂时驻扎于南郊。
于此同时,水师也穿过尚未布置完全的航道,抵达广州城外。
次日,赵铭终于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兵临广州城下,而此时广州城内的明军,几乎已经逃散一空。
赵铭在南郊勒马,身后大纛旗高举又放下,连续三次后,前进的汉军士卒,遂即逐渐停下。
两个月前,汉军自广州撤离,那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现在赵汉三又回来了。
望着巍峨的城墙,汉军将士们不禁感叹,这里曾经是他们战斗过的地方,之前没打下来,这次绝对不会失手了。
“大王,据卑职探查,朱聿锷已经西逃,广州城内兵马以空,所剩不多!”王朝先指着广州,啐了一口,对身旁赵铭道“大王是打还是抚?”
赵铭凌厉的目光远眺城上的守军,微笑道“守军大部溃逃,量城中守军,没有胆量抗衡孤王,打就没必要打了,直接招抚,量他们不敢不降!”
王朝先见此,遂即挥手叫来一员部将,“派个人,去让城里的孙子开城投降!”
一名军官,立时领着两名骑兵,疾驰出阵,奔驰到了护城河边上,朗声道“城上的人听着,汉王有令,令尔等速速开城投降,否则打破城池,定斩不饶!”
话音刚落,吊桥放下,城门缓缓开启,一名身穿绯袍的大员,领着大群官员,鱼贯出城,向汉军大阵走来。
“大王,城门开了!”党守素喜道。
赵铭顺势看去,果见城门缓缓洞开,一大群官员出城之后,一队队士兵跟着出城,在城外两侧列队。
这时,前去喊话的将令,奔驰回来,翻身下马,“启禀大王,城内守军打开城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