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若是无忧登上了那个位置,我会奉先皇后之命守着她,直到江山稳定,四海升平,无内忧无外患。”
在我说这番话时,辰的脸色变了变。
这次回宫我就有种预感,江湖我可能回不去了,再过问江湖之事要么是和师兄蓝歆有关,要么是和朝堂有关,那架古琴已经在我手里,我只要弄明白那股力量去了哪,离开这个世界也就不远了。
我没有再多坐停留,顺着来时的方向离去,自然也没有看见辰拿起那个项链,扶额无奈的样子。
我在树林里停住了脚步,靠着一个树木缓缓蹲下,我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一股突如其来的难过。
打从我进入江湖,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但真要离开时却出现了不舍,为什么?我不是已经厌倦漂泊的生活了吗?
我都给密局找好接班人,已经做好了完的准备,为什么还会有股担忧出现呢?紫荆的能力我是信得过的,我在担忧什么呢?
这些年我与辰交手无数次,明争暗斗过无数次,对他的为人也是清楚的,他担任武林盟主,对密局而言是好事,至少他看在蓝歆的面子上不会刻意打压我们。我到底在担心什么?难过什么?
我捂着自己的心口,想不明白,好想一个人,数千年前那个在我有疑惑、难过时陪在我身边,安慰我、开解我,能对我感同身受的人。她现在漂泊到了何方?
缓了一会,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我凭借树木的力量站了起来。收拾好情绪,我又是高高在上的尊主,尊贵无比的公主,或许还可能是将来的女皇。
这条我走了几天的路在今夜显的格外的短又那么长,等我站在别院门口时,太阳已经露头,天色也亮了一半。
在日出的光里,我看着门口的匾额,别雎。
离别的别,雎鸠的雎。
雎鸠又称王雎,母后将牧家军藏在这里,是警醒自己终要离别吗?
据说这个别院父皇从来没有在里头住过,来这居住的只有母后一人。据说这个匾额是母后生下我后一个人回来时提笔写下的。
我快速进到了沐姑姑的屋子中,姑姑见到我后有些诧异,又细细看了看我才问道“竹悠脸色怎么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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