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嬷嬷看了眼天花板,充满心酸的说道“小皇子有成为正常孩子的机会,先主自然不会放过,就答应了那道士的请求。
先主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再上战场。但怀孕要十个月啊,这么长的时间哪是这么好瞒过去的,先主身体不适的消息传出去后,沐府几乎每日都有人拜访。
沐丞相心疼自己的女儿,见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就与沐夫人商量,让沐夫人装病,沐丞相以没时间照顾沐夫人为由将沐夫人送回了老家。先主身为夫人的女儿,身体好的差不多自然是需要尽孝的,这样也有理由离开京城。
但沐丞相这么聪明的人自然想到会有人去老家探查,他不在,先主身体不好,沐夫人称病也无法出手,怕二人应对不来,于是就让人假扮先主随沐夫人南下,而先主大隐于世,在别雎安胎。
这十个月先主并不好过,常常被折磨的彻夜难眠,遇到阴天就更甚了,也吃不下东西,为了孩子强迫自己去吃,经常是吃完就吐。
沐姑姑遍寻天下好药为先主安胎,即使如此,在生产那日先主还是遭遇了难产,幸得那个道士出手,这才保住了母子二人。
小皇子出生的时候特别瘦小,那道士说可能情况没这么糟糕,先给小皇子调调身体,若是好了,母子也不用忍受分离,沐姑姑听后那些好药跟不要钱似的全拿出来给那道士。
好药虽多,小皇子的情况却越发严重了,半个月后已经随时有断气的可能,无奈之下道士只能带小皇子离开,并告诉先主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了,治疗过程很苦,小皇子能否撑过去也是未知数,就只差告诉先主生死由天了。”
沐姑姑说到这眼泪不断往下掉,为琉璃那苦命的兄长哭泣,也为母后哭泣。
她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道士走的那日先主哭成了泪人,将自己关在屋内三天没吃饭,一直自责没有护好小皇子,老奴和沐姑姑谁劝都没用。后来还是沐丞相来别雎,才把先主骂醒。
先主住在别雎,身旁侍候的只有老奴和沐姑姑,除我二人也只有那道士半个月来一次为先主把脉。一来是沐丞相怕人多口杂,给先主惹来祸端,二来是先主名义上随夫人南下,身边贴身侍候的人自然要跟着,找其他人又信不过。
整整十个月,皇上没有见过先主一次,先主每次给皇上写信都是报喜不报忧,信函还要先寄到老家,由夫人再给皇上寄去,皇上有次写信还怪先主信函回的慢了,那日先主在窗边坐了一下午。
先主被沐丞相骂醒后,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是让老奴和沐姑姑守口如瓶,这件事情先别告诉皇上。沐丞相说这么大的事理应让皇上知晓。先主哭着回道,拥有了又失去那么难过,况且小皇子能否治好还是未知数,这份苦她自己扛着就好了,没必要两个人一起痛苦,再者皇上还在边境打仗,不能分心。
那是自先主及笄以来,老奴唯一一次见先主哭晕在自己父亲的怀里。
剩下的事情大家也知晓些,夫人的身体好了,带着先主回京,之后先主马不停蹄的去边境找皇上,两个月后皇上凯旋而归。”
这个故事讲到这因果也算明了,但还不算结束。水嬷嬷已经闭口不语了,她拿起帕子擦着眼泪,咬着唇。
我身边的皇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无声哭了起来,曹玄烨看着我,动了动嘴唇,估计是想安慰我,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沈尚书闭着眼睛,白将军的脸上写满了痛色,莫老一副心疼的样子,其他人神色各异。
父皇闭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盘龙,声音不正常的说道“今天就到这,改日再议。”
久未说话的柳右相在众人遵旨前,说道“皇上,既然今日已经说到这了,不如就一次性说完,皇子是否治疗好了,现在是否安康?若是安康咱们也好早些派人寻回来,安定朝堂。
先皇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