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又道“今日宫中还发生了一事,瑟裳公主被皇上罚到尼姑庵了,理由是太过闹腾,去修心养性一段时间。”
“孩儿晓得了。”杜淑慎道“女儿告退,父亲早些休息。”
不同于左相府邸的父女交心教导,皇宫的养心殿是一片冷清,柱子上雕刻的龙好像也在讽刺这个坐在九五至尊之位上的男人。
他背手站在窗口前,目光直视着长乐宫的宫墙,郑公公进来道“皇上,紫荆姑娘已经回长乐宫了,您也睡吧,明日还有早朝。”
“公主醒了吗?”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郑公公走进道“回皇上,公主还没有醒。皇后出来时告诉老奴,涟漪姑娘说公主大概明日中午会醒。”
窗口的那个男人又静默了许久,就在郑公公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想要劝劝时,他又问道“你说无忧是不是在恨朕。”
郑公公劝慰道“父女哪有什么隔夜仇,等将来皇上将事情给公主说明白了,公主会理解的。”
“就算无忧理解朕,朕还是难安啊。这一生,朕就两个孩子,儿子迄今为止没有见过,女儿在眼皮子底下生活,但上次有梅蛇一事,这次又爆出十年以上的旧疾,你说朕这个做父亲的有多失败。”
郑公公又道“皇上是天下之主,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梅蛇一事皇上查出真相还公主一个公道,公主有旧疾皇上就广招神医,能人这么多,总会治好的。亲人在这,皇子会回来的。
皇上,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弥补的机会,您照顾好自个,才能给无忧公主、安然皇子撑住天,留下成长的时间啊。老奴倚老卖老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朝堂上波涛汹涌,皇子公主又未站住脚跟,皇上您可不能倒啊。”
宇文赟听后道“活着的还能弥补,死去的呢?朕这一生亏欠念悠太多。”
郑公公不知道该如何劝了,总不能说死去的还能活过来,说逝者已逝,生者还要好好活着也不合适。
还好,宇文赟没有停留太久,接着道“你说的对,朕至少要等他们在朝堂站稳脚跟才能倒下。”
说完他转身向床边走去,边走边感慨道“有你陪着,朕还有个说话的人。”
郑公公在后头跟着,听后回道“能伺候皇上,也是老奴的福气。”
主仆二人相伴着走了大半生,等到老了有个能说贴己话的人也是好的。
郑公公伺候宇文赟歇息后,退了下去,他并未睡觉,而是在屋中找出了宇文赟和沐念悠的画像,细细的看着,自己喃喃道“怎么感觉他跟皇上皇后有些像。”
之后他将画像卷好放好,唉声叹气的自言自语道“我也老喽。”也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相比于养心殿皇上的自怨自艾,漪澜殿褚秀阁的齐妃焦急的等着奴婢回来,急忙问道“公主可有大碍?”
“回娘娘,长乐宫探不到任何消息,只能探到太医院的太医都未离开。”
齐妃坐在凳子上,握着手帕,陷入沉思,过了半响,又翻箱倒柜,翻出几瓶药,对面前的奴婢道“你将这些药都送过去,亲自交给无忧公主身边的紫荆姑娘,或者紫无姑娘,莫过其他人的手。”
那奴婢刚想伸手应道,齐妃又收回手,将药捂在胸口道“罢了,还是本宫明日亲自去一趟,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又过了片刻,齐妃又该了主意,对那奴婢说道“给本宫更衣,本宫亲自去。”
但她说完,站在她身后的奴婢劝道“娘娘,您现在不适合出现在长乐宫。您放心,无忧公主定没事,不然皇上哪还能回养心殿呆着。”说完那奴婢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小皇子还没有找到呢”。
齐妃静下心来想了想,将两个奴婢都赶了出去,也作罢了,关上门,她将药重新藏好,自言自语道“本宫哪不知道这个理,但还是不放心,无忧公主若出了什么意外,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