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工作人员是不能随意闯进镜头的,这样会给后期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然而郭成行走间气势十足,别看平时病怏怏的,真遇到事儿了脸一板,眉头一皱,没人敢上前拦他。
“有情况。”郭成直接进了厨房,正要说些什么。。
然而宁长生却朝他微微摇头,反而举起切好的芋头糕,道:“知道你想吃芋头糕了,喏,给你。”
说完,她便把手上的一碟方方正正的奶白色糕点递了过去。
郭成接收到宁长生的信号只好沉默,好几秒后才恢复了神态,抓起一块芋头糕放进嘴里。
“芋头糕是什么地方的习俗?”好友离开后,郭成只能缩在京城,已经很久没有外出了,后世的一些新风俗他还真不知道。
“南方人过年吃芋头糕,寓意步步高升。”
宁长生也是从原身的记忆里才知道这东西的,毕竟原身是个好吃嘴。
“哦,拿这东西送人也还可以,不过对方不一定欢迎你。”他意有所指地道。
宁长生则无所谓地歪了歪头,道:“我就是去感谢对方送的菜而已,别的和我们无关的,我不会管。”
摄影师眼里,宁长生和郭成就是在打哑谜,大家都听不大懂。只是昨晚失眠的廖姐听到这段对话猛地抬起头,眼皮不住地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别出事啊。”她右眼皮一直猛跳,原本她也不信这些老土的说法,但是经过昨天,廖姐莫名有些怀疑了。
明明隔得很远,宁长生却好像长了顺风耳一样,忽然目光就越过人群看向了总导演旁边坐着的廖姐,并朝她笑了笑,似乎在安抚她不安的心。
没等廖姐反应,宁长生就已经开门走出去了。
邻居家的房门还是古旧的木板门,就跟还活在另一个世纪一样。或许因为家里有白事,他们过年也就没贴春联,屋外很冷清,配上低矮的泥瓦房,很是萧条的感觉。
宁长生淡淡抬头一扫,发现了木板门的角落还结了蜘蛛网,她眨了眨眼,神情古怪地看向了身旁跟拍的摄影师。
后者一脸的茫然,就见宁长生敲响了房门。
木门敲击后有一种闷闷的声音,也不算小,可是门后久久没人过来开门。
宁长生见状喊了一声,“你们好,我是新来的邻居,谢谢你们昨天给我的菜,我做了芋头糕,想端点给你们尝尝。”
蜀地是没有过年吃芋头糕的习惯的,但是宁长生好意送过来,后面的人也不可能拒绝。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了,露出了昨晚看到的那位年轻人的脸。
年轻人像是没睡好的模样,整张脸都是惨白的,或许是不习惯镜头,他和宁长生打了招呼后就一直埋着头说话。
宁长生往院子里瞥了一眼,五六张桌子整整齐齐地摆在坝子中间,旁边是新垒的灶台,火烧得正旺,主人家似乎正在做菜,可惜除了年轻人,院子里没有第二道身影了。
宁长生便问道:“你们家摆宴吗?客人都到了?”
年轻人忽的紧张起来,摇头道:“没,不是。”
但他看到了院子里的桌椅,目光飘忽地道:“他们还有一会儿,你们要进来坐坐吗?”
这是句客套话,然而宁长生却像不懂一样,点了点头,“好啊,想看看大家过年怎么弄。”
说完,她便走了进去。
年轻人见阻止不及,朝落在后面的摄影师不尴不尬地笑了笑,很快就追了上去。
“我爸妈还没醒,你要是没吃饭的话,我可以给你煮点面。”
见宁长生慢慢走动着,欣赏着房子里的一切,脸上没有露出半点嫌弃,反而不时赞同地点着头,年轻人倒是恢复了之前的友善态度,道:“我们家比较穷,希望你别嫌弃。”
“有什么好嫌弃的,有吃有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