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干过的,可是如今当着百姓的面,云辞又确实伤痕累累,皇上就算再想保于廉,也根本没有台阶可下,无论皇上如何想,只要云辞真的没有舞弊,那么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于廉必然万劫不复。
他不喜欢云辞陷害别人,不喜欢云辞耍一些阴谋诡计,可是如今看着云辞伤重,他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犹豫了许久,开口说道:“父皇,您罚子弗留在府邸不许出来,许是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他……似乎确实病了。”
云辞转头看了一眼赵子霖,他并没有想着让赵子霖帮他说这些,可是赵子霖是皇子,如今于廉又不在,说什么他也要背着,只要赵子霖开口,那么罪名只能是他的。
赵子霖握着云辞的手腕,一边给他传着内力,一边心急如焚,看着众人议论纷纷,却没人关心云辞的伤势,他只好对赵五说道:“父皇,阿辞的身子撑不住了,求父皇让他回去治伤。”
像是回应赵子霖的话,云辞心口泛起一阵腥甜,忍不住又呕了一口血,他的指尖清透苍白无力的握着赵子霖的手,赵子霖见赵五犹豫,又道:“父皇明鉴,阿辞即使现在所言是假,可他的身子确实已经强弩之末,父皇不如先让他养伤,审完了之后再行定罪?”
瑞亲王捏了捏手指,清楚此时再为于廉辩解不过是惹祸上身,他冷哼一声,说道:“公堂之上岂能因为身体原因独自离开,世子和四皇弟也太不把公堂当回事了。”
赵五皱眉更紧,回头看了一眼三司,沈梅察言观色多年,立刻跪下求情,“于大人越过臣审问世子一事臣也知道,可狱卒被于大人拦下,臣知道之时为时已晚,臣有失职之责,求皇上先容世子休息养伤,再审不迟。”
大理寺周柏西自然也坐不住了,给皇帝台阶的事自然交给大臣去干,他也顾不得大皇子的意见,立刻跪下说道:“皇上明鉴,若是世子真的无故受这一场牢狱之灾,恐怕叫洛王殿下寒心,天下士子寒心。”
赵五的脸色似乎微微好了一些,又警告的看了一眼瑞亲王,说道:“来人,送世子先行养伤。”
一旁的侍卫立刻走了进来,百姓到底还是心疼云辞这个背井离乡又容貌绝世的小世子,都纷纷唏嘘,立刻让了路让御林军前往,也渐渐对科举舞弊一案多了些其他看法。
赵五看了元宝公公一眼,元宝公公领命,立刻亲自上前扶着云辞,低声说道:“世子再撑片刻,奴才带您回去。”
云辞脚步虚浮,被元宝公公搀扶着艰难的起身,赵子霖担心的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任由元宝公公亲自带他离开。
刑部大堂对面的客栈里,穿着淡蓝色衣衫的男子坐在轮椅上,面前是一身白衣的少女,元宝交代了御林军回去,扶着云辞走向蓝风沂,随即笑道:“小风,你可算是回来了。”
云辞的目光却看着星辰,星辰不自觉的低了下头,蓝风沂握着云辞的手腕,认真的给他把脉,片刻后说道:“毒性未除,回去歇着吧。”
蓝风沂伸手自然无比的扶着云辞,星辰默默的低下头,手里的茶水被她慌得几乎洒了出来,云辞忽然从赵子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伸向星辰,笑道:“劳烦小道长为我医治……”
那一笑宛如他失忆后的初见,山水风景如诗如画,星辰猛的抬起头,认真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微微抬手,将扑过来的少女拥住。
星辰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云辞抬手艰难的给她擦了擦,笑道:“别哭了,不是说了这件事之后我要把自己送给小道长当代价了。”
元宝公公看了他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却被蓝风沂制止,蓝风沂便安安静静坐在原地等着,等着两人相拥许久,才以他温润如玉的声音一成不变的说道:“好了,那就劳烦叶姑娘送阿辞回去了。”
星辰这才转过头看着蓝风沂,云辞自然也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