沚茗早已被云辞派给了星辰,从此只听星辰一人的话,所以无论星辰要做什么他都没有资格反驳,因此他只是点了点头,立刻离开前去执行命令。
星辰忽然挥手将桌子上的水杯打落,茶水流了满地,她知道蓝风沂挂念云辞,一定会尽快回来,只要在寿宴前让沚茗给蓝风沂传信,蓝风沂自然会带着云辞离开,从此,他就会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和玄机阁,和京城都再无关系。
云辞吃了止疼的药,果真如他所言,一连昏睡了三天,期间几次呼吸短暂的停了片刻,即使星辰明知道没事,还是忍不住担心了几次,也明白难怪不让他用止疼药,这样失去呼吸和脉搏分不清是因为药性还是他身上的伤,极其容易出事。
等他朦朦胧胧的睁开眼,身上也没那么疼了,蓝拂衣坐在他身边,冰冷的手指按在他的手腕上,见他睁眼,说道:“还剩下四天,没有解药你必死无疑。”
星辰转身出去,他刚想说句话,便已经看不见人了,他苦笑了一下,抬起胳膊看了眼自己的手,手臂上伤口几乎已经完全愈合,毒性完全消失,他低声问道:“刻骨的毒,怎么解的?”
蓝拂衣起身,端了药递给他,冷冰冰的说道:“喝药。”
云辞冷笑一声,一把推开药碗,问道:“你们都知道是不是?”
“刻骨的毒是我解的。”蓝拂衣将碗放下,平静的说道。
“好,”云辞掀开被子,颤抖的起身,“我去问问宫里的月贵妃娘娘。”
“站住!”蓝拂衣扯着他的衣袖,将人扯了回来,“她无论做什么都是自己选择的,和你没有关系。”
“蓝拂衣!”他转身冰冷的看着蓝拂衣,目光如水,再没有一丝一毫少年气息,“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也和她一起骗我?”
蓝拂衣没有说话,云辞艰难的靠近他半步,勾唇笑了一下,“三天,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她,都自以为是最在乎我的人,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无论你知道什么,你都不能走。”蓝拂衣握着他的手腕,“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让你走,你不可能踏出这个房间半步。”
“哦?”云辞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于廉死吗?”
蓝拂衣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还未说话,云辞就道:“来人。”
蓝拂衣知道附近有云辞的人,但他并未在意过,有人保护云辞也是好事,只是没想到内力全失的云辞竟也知道。
地上跪了一个黑衣人,云辞问道:“于廉呢?”
黑衣人道:“已经带回去了,任凭殿主吩咐。”
“我说过十天内我让他百倍奉还,呐,不过我不能亲自动手,那十天,他也不好过吧?”
黑衣人低头,“主上放心。”
蓝拂衣看着他,他漫不经心的揪着衣角,问道:“师父,这三天发生了不少事吧?”
他已经许久没有叫他师父了,忽然这么叫,蓝拂衣惊了一下,又想起这三天发生的事,说道:“你一早计划好的?”
“对,”云辞道:“我早就知道了月染衣和我的关系,从你到天牢救我那天我就知道了。”
“依你的性格,怎么会把一个冒牌货当月染衣,你若是想要一个冒牌货,什么样的做不到啊?”
蓝拂衣竟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云辞又道:“我身上的寒气,是来自摘星阁的云霜,这世上只有你蓝拂衣,多年前摘星阁首席大弟子蓝染衣制的出来,这种毒对外人没用,用来对付摘星阁原本云氏一脉,能控制人的身体但不控制心智,当初云氏的灭亡就是因为这种毒,最后一份云霜,给了摘星阁最后一任少主云曦月,月染衣就是云曦月,可月染衣并非死于云霜,是因为有人会过毒之术,将毒……过给了她未出世的孩子……”
蓝拂衣张张嘴,似乎想阻止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