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引起了陈武的重视,才想到能将这个技艺用在武器上。
铁五的改良之法其实并不复杂。民间早就有将生铁和熟铁配合,再经过杂炼生鍒来淬炼的技艺。而铁五打铁几十年的经验,让他找到了生铁和熟铁配合的最佳比例,锻造时再经过渗碳,就能打造出最坚硬的铁器了。
由于铁五是来报恩的,他并不想要赏赐,还以为献上技艺就结束了。不过就算他不要赏,像他这样的人才朱瑙又怎么会白白将他放跑呢?于是在验看完刀具之后,朱瑙便立刻邀请他到官营的铁冶工坊中做事,并给他安排了一个官职和丰厚的俸禄。
这样的结果十分出乎铁五的意料。不过能为官府做事,也算是一种报恩,兼之有如此优厚的待遇,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没过几天,老铁匠便进入了铁冶工坊,将他的经验和技艺传授给铁冶坊中的匠人们,开始改造成都府军队的兵器……
成都府内诸项事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其他地方的人们自然也不会闲着。不往远了说,就说近的,在蜀地的东南隅,同属成都府治下的黔州,此刻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刘不兴正在军营中视察,远远地有一名士向他兵跑来。
“将军!”士兵跑到刘不兴的面前,气喘吁吁道,“薛州牧他又、又来了。”
刘不兴听到薛州牧这三个字便觉得头大,不免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可人都来了,不见又不行。刘不兴做了几个深呼吸调节心情,随后转身向军帐走去。
到了军帐外,把军帐的帘子一揭,黔州牧薛宝灰果然就坐在里面等着他。
“刘将军。”见刘不兴回来,薛宝灰立刻站起来相迎。
刘不兴朝军帐里挥手示意,军帐中的人就接二连三地出去了。最后帐子里只剩下刘不兴和薛宝灰两个人。
刘不兴堆起满脸假笑“薛州牧怎么又来了?来来来,我们坐下说吧。”
薛宝灰也是一脸皮笑肉不笑“这不是刘将军迟迟不肯给我答复,我才只能‘又来’‘再来’‘再三来’了么?”
两人各坐一边,刘不兴叹气道“薛州牧,不是我不肯答复你,实在是这件事□□关重大,必须得从长计议才行。”
薛宝灰一个没忍住,口气不免冲了起来“从长计议?刘将军,你这可都从长计议了大半年了。最好的时机都让你给计议过去了!你要是再不出兵,等那朱瑙坐稳了位置,赚够了银两,他再继续募兵,一切可就都来不及了!”
刘不兴面色讪讪,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薛宝灰看出了他的逃避,气恼道“刘不兴,刘将军,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今日必须给我个准话!你要是不打算对付朱瑙,我也不等你了,我索性自己募兵去得了!”
刘不兴怕他真会这么干,忙道“哎呀,薛州牧,薛兄,你先别急呀。朱瑙我们是一定要对付的,这点你放心。我这不是已经在加紧练兵了么?只不过……”
薛宝灰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刘不兴道“薛州牧,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手里五千士卒,朱瑙手里也有五千士卒,可我要行军百里打过去,若没有充足的粮草与军饷,我手下的士卒只怕不会乐意啊。”
薛宝灰一听这话,鼻子都快气歪了“你!我给你的钱粮难道还不够吗?!你还好意思说朱瑙手里有五千人?你要早点听我的,早点打过去,朱瑙手里哪里来的这五千人!”
刘不兴自动忽略了他的后半句,只讨论前半句“薛州牧,你不带兵,你不知道带兵的苦处。你固然给了我一些钱粮,可打仗是要将士们拿命去拼的,没有足够的粮饷,谁愿意去拼命?这士气要是不足,仗就必输无疑了。”
薛宝灰差点指着他的鼻子骂“强盗”,硬生生给吞回去了。他一拍桌子站起来,冷冷道“刘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