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还带了封信来。”官吏一边说,一边将信送上。
朱瑙拆开一看,原来是谢无疾送来他这儿来学事的人到了。
他把信叠起收好,伸了个懒腰“让徐少尹去安排吧。”
他与谢无疾的约定已早向徐瑜交代好,也向各部官员都交代过了,人来之后,徐瑜只要按照约定将人安置就行了。
官吏忙道了声是,找徐瑜去了。
……
徐瑜坐在堂上,手里拿着一份名册,打量面前站着的那几个人。
谢无疾派来的都是十几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年轻人好学肯干,少有顽疾,可以雕琢。成都府派去谢家军的人也大多都在这个年纪。
徐瑜点名道“王英。”
叫王英的少年就站了出来。
徐瑜与他核对了他的身份与派遣目的,便指着一名官吏道“你随他走,他会带你去刑狱司的。”
王英便跟着官吏走了。
徐瑜把几个人一一点名分配好,堂上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少年了——那是谢无疾最后提出补充条件时,指明安排给朱瑙的人。
只见这少年十七八岁模样,长着一双丹凤眼,面容虽也算英俊,只是眼尾上挑得厉害,难免显出几分刻薄之相来。
徐瑜看着名册问道“你叫薛道清?”
丹凤眼的薛道清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垮着脸应道“是我。”
名册上除了名字之外,亦有写各人籍贯年纪。徐瑜原先看到这名字还没多想,可看到此人籍贯,却不由吃了一惊“你是澶州薛家人??”
澶州薛家,那可是谢无疾的舅家,也在两三年前就已经被谢无疾给屠了啊!
薛道清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嗤了一声,道“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问吧,问完了可以告诉其他人,同样的事情我不喜欢一遍遍跟人解释。”
徐瑜“……”
他毕竟也是一府少尹,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听过别人用这么讨嫌这么无礼的语气跟他说话了。不过他的确有很多问题想问,便也没与薛道清计较,问道“你与薛富是何关系?”
薛道清冷冷道“薛富是我爹。”
徐瑜愈吃惊。那谢无疾岂不是薛道清的杀父仇人?甚至是杀家的仇人啊!谢无疾怎么派了这么一个人到成都府来?
薛道清道“我娘只是个洒扫婢女。薛富有三十几个儿子,两百多名婢女。我认得他,他未必认得我。再者我十三岁就离家奔往军中了。薛家的事与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你们若想以此挑拨我与谢将军的关系,我劝你们趁早省了这心思。”
徐瑜“…………”
他的心情简直一言难尽。
这么说的话,这薛道清倒是跟谢无疾颇有渊源,亲缘上说他算是谢无疾的表弟,不过听他一口一个将军地叫,他对谢无疾应是十分崇敬,与本家的关系却很糟糕。
复杂的身份先抛开不谈,关键是这薛道清的性情,也太……这已经不能用傲慢来形容,根本就是尖酸无礼啊!谢无疾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派了这人来,还往朱瑙身边安插?
……该不是因为谢无疾在关中被朱瑙给算计了,心怀怨愤,所以特意找了这么个刺头来给朱瑙添堵吧?
徐瑜心中腹诽不断,对薛道清颇有不满。可到底人是谢无疾派来的,他也不敢多加为难,只能道“我带你去见朱府尹。”
……
午休尚未结束,徐瑜领着薛道清来到后院时,朱瑙仍在院子里晒太阳。
他见徐瑜和薛道清过来,这才从躺椅上坐直。他已猜到薛道清的身份,饶有兴致地打量薛道清。
徐瑜介绍道“府尹,此人名为薛道清,是谢将军派来跟随府尹的。”顿了顿,神色微妙地补上一句,“他是澶州薛氏子弟。”
“哦?”朱瑙听见少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