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命我们出兵。如今京城沦陷,难免会有人把责任推脱到我们头上来。”“对!广晋府和河南府都借着勤王令的机会那儿哭穷叫苦,咱们也得跟着才是!”费岑真是好气又好笑。当初朝廷担心郭金里叛乱,除了向广晋府和河南府下令剿匪之外,的确也给京兆府下了命令。但毕竟京兆府在关中,与太原距离较远,朝廷给京兆府下的只是协助剿匪的命令。既然是协助,主剿的广晋府和河南府都按兵不动,他当然也只能跟着拖延了。而且郭金里的造反之势起的太快了,就算费岑有心,他也来不及救啊!可恰如幕僚所说,毕竟他曾受过朝廷的命令。如今朝廷沦陷,说不得有人要把责任推卸到他身上来。既然广晋府和河南府都在那儿做纸上文章,他又何妨跟着参与呢?费岑道“行,那我们也写一份勤王令,广天下诸侯吧。”话刚说完,他自己先笑了。笑完之后又摇头道“唉,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啊!”……江宁府。韩如山与谢无尘等豪族权贵子弟正在竹林溪水旁饮酒赋诗,忽有手下骑马赶来。“府尹!”那人从马上跳下,跑到韩如山的身边,“有京兆府来的公函。”韩如山被剿了雅兴,淡淡不悦“这回又轮到京兆府了?”手下将公函递上,韩如山打开看完,“呵”地一笑。谢无尘伸手道“给我瞧瞧。”韩如山便把公函递过去。谢无尘看完哈哈大笑,继续向下传递。众权贵子弟部看完,笑作一团。“又一封勤王令,这已经是第三封了吧?”“那些北人可真有意思。广晋府,河南府,京兆府……现在还有谁没?太原府?幽都府?咱们要不要来赌一把,看看一共能收到多少封?”“要不咱们也跟着一封?他们是一府,咱们也是一府,人人有份,都别落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对了,无尘兄,我记得你那从弟谢无疾好像就在关中?他不是有好几万兵马吗,不是号称常胜将军么?怎么这回朝廷沦陷,没见他出兵?反倒是北方那几府求人剿匪都求到咱们这儿来了。”谢无尘听到谢无疾这名字,脸色冷了一冷,道“谁晓得呢?没准他已经饿死了。”众人挤眉弄眼,暗笑不语。谢无尘转向韩如山,问道“韩兄,这都第三封勤王令了,你打算怎么办?要派人去吗?”韩如山道“去总得去的。好歹也是朝廷的事,若不理会,于情于理于法都说不过去。就派几千人去凑个热闹吧。”……临安府。卢儒良正在屋中作画,外面响起敲门声,他道“进来。”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赫然是卢清辉。卢儒良忙招呼道“侄儿,你快过来瞧瞧我这幅画如何。”卢清辉走上前,只见卢儒良刚作的是一副竹林画,画上竹枝遒劲挺拔,笔法谨严有致,又现潇洒之态,当为一副佳作。他称赞道“画得好。”顿了一顿,道“叔父,你怎又动土木?”卢儒良奇道“你是说西湖园林?怎么?出什么事了么?”卢清辉板着脸道“那园林前年才修过,今年又扩建,实无必要。年年大动土木,劳民伤财啊。”卢儒良失笑“清辉,打你从蜀地回来,落下这抠门的毛病还是真是改不了了。按说那蜀中也没这么穷吧?你是受过饥荒还是怎么了?”卢清辉道“叔父,如今乃是动乱之年,若还不爱惜民生……恐难以久长啊。”卢儒良还以为他是担心府库的银子不够花,摇头道“行啦,你放心吧。咱们临安府库充盈得很。再者如今朝廷蒙难,也是一桩好事,咱们连往朝廷上缴的银钱都可省下了,修个园林又算什么。”卢清辉苦口婆心道“天下形势诡谲莫测。我们虽偏安江南,也不能不未雨绸缪啊!”叔侄俩争执不下,却被手下送来的信函打断了。卢儒良看完“哈”了一声,道“这回又轮到京兆府了?他们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说完就将信函丢到一旁。卢清辉忙拾起查看。看完第三封勤王令,他双眉紧锁,陷入沉思。……成都府。虞长明和卫玥再次被朱瑙召到官府时,朱瑙正乐呵呵地看京兆府送来的第三封勤王令。
他把京兆府来的勤王令给令人看,两人看完也是无语。这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