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装腔作势。你这邪教的走狗,龌龊,无耻!”
王渝无奈道“夫人何出此言?我一心为了侯公与夫人好,绝无贰心啊。”
“你无贰心?我看你的心早让狗给吃了,你还有心吗?”
朱岳见刘妍跟自己闹完了又去跟王渝闹,尖锐的声音吵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一阵心慌气短。他连连拍桌,打断了刘妍的话,崩溃地吼道“闭嘴,都闭嘴!刘妍,你出去吧,算我求你,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了。”
庆阳的大小事务一向都是朱岳主持的,刘妍往常只管侯府内的事。如今朱岳非要用王渝,非要和玄天教纠缠不清,她确实没有办法。她也懒得再浪费口舌,恶狠狠道“行,你们那些龌龊事儿我也懒得管。总之你们记住,但阿娇若有三长两短,我不活了,你们也都别想好过!”说罢一甩袖子,大步走了。
朱岳瞪着她的背影,气得浑身直哆嗦,差点缓不上气来。王渝忙上前安抚他“侯公,侯公你没事吧?”
朱岳被他拍背顺了半天气,总算舒服点了,想到出走的女儿和对他冷言冷语的夫人,又忍不住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王渝柔声安抚道“侯公,她们都不理解你。其实你这么做又是为了谁呢?不也是为了能让她们继续过好日子吗?等这件事平定,相信她们会体谅你的一片苦心的。”
朱岳沉默良久,拍了拍王渝的肩膀,叹道“还是你贴心。”
王渝忙道“我视侯公如父,只要能为侯公分忧,我愿肝脑涂地。”
这几年玄天教在北方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庆阳虽然地处边陲,实则也没能逃过其荼毒。
有些人并不知道,玄天教只能以能传播得如此快,除却它的教义令正蒙受苦难且愚昧的人们甘愿盲从外,更重要的是它残暴的手段。
在张玄所制定的教义中,玄天教的信徒有权肆意残杀不信教的人,并掠夺他们的财产献给教派,这不仅不会受到谴责,甚至是被鼓励的。而所有反对或者试图镇压玄天教的人,会被信徒们冠之以各种罪名,并以残忍的手段对待。
前不久有一名官员试图镇压邪教,结果仅仅是在属地颁布了禁止宣扬邪教教义的法令后三天,他就被疯狂的信众杀害,甚至被屠了满门,家老小没能留下一具尸。
在这种情况下,朱岳实在很难独善其身。
早在几个月前,张玄已开始给朱岳送信。要求朱岳在庆阳大肆宣扬玄天教,使庆阳的百姓都成为信徒,并向教派供奉家财。还要求朱岳镇压辖地内所有敢反对玄天教的人。如果朱岳肯配合,张玄就会将朱岳封为玄天教的治头大祭酒,从此以后,朱岳也可享受信徒的供奉。
在第一次收到张玄的信时,朱岳是非常愤怒的。他知道张玄就是个欺世盗名的神棍,玄天教的教义他一个字都不信,而这神棍竟敢欺负到他头上来,简直无法无天了!
可是随着玄天教势力的不断扩展,以及战乱的不断扩大,朱岳的愤怒逐渐转变为了恐惧。
随着小皇帝的死和朝廷的覆灭,庆阳侯的身份给他带来的不再是尊荣,而是危机。
各地不断传来旧权贵被推翻的消息,只要没有人能重振朱氏王朝,那他就由皇亲国戚变成了前朝余孽。甚至现在就已经有很多人把他当成前朝余孽看待,数不清的人想要趁乱抄他的家财,取他的人头,庆阳里反对他的声势也一日高过一日。
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否则,别说富贵,就连性命也岌岌可危!
一开始,朱岳其实是把希望寄托在朱瑙和谢无疾的身上的。
朱瑙就不用说了,这都什么年头了?谁还管他来路正不正?朱瑙现在就是朱氏王朝最后的指望啊!而谢无疾拥兵数万,是一员能征善战的猛将,前途也是不可限量。若能抱上这二人的大腿,朱岳的危机便能解除,来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