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太看得起邪教军了。有人把情报出卖给了朱瑙是自然的,要不然他们也找不到邪教军的驻军地。但是要说蜀军需要偷袭才能打败邪教军……不管是背面打,正面打,正着打,反着打,反正只要朱瑙想打,正规军打一群乌合之众,还能打不过么?
然而信徒们不肯承认自己的军队有多弱,再加上此刻正对焦别正恼火,于是义愤填膺地想找出一个人为失败背黑锅。
又有人道“那些蜀军怎么总是冲着我们下手?延州城明明粮草充足,他们还有了崔诚这个叛徒,为什么不来攻城呢?是不是那姓焦的已经暗中跟他们勾搭上了?”
“什么勾搭上了,依我看,姓焦的一直都是他们的人!姓焦的先前假意归顺我们玄天教,就是为了今日和蜀军一起联手害我们!”
这下可好,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硬是把诈降的人都说成焦别了。
朱瑙和谢无疾之所以迟迟不攻城,而是先对付邪教势力,就是因为延州兵强马壮,有许多存粮,有坚实的城池和训练有素的士卒。要知道强行攻城是下策中的下策,即便赢了,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他们不动手,就是在等待,或者说创造一个更好的时机。
至于邪教军……要啥啥没有,自然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喽!
这个道理史安原该明白的,但是他气得头昏脑涨,然不管不顾,竟然拔腿就走,气势汹汹地找焦别算账去了。
……
院子里,焦别正在与几名军官说话,史安忽然闯进来,直奔焦别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兴师问罪“焦别,你什么意思?你他妈拿我当傻子耍吗?!”
焦别一愣,皱起眉头。
几名焦别手下的军官见史安来者不善,连忙将手按在刀柄上,生怕他做出过激举动。焦别却抬手拦住了众人,低声道“你们都出去吧。”
军官们面面相觑,但焦别都这么说了,众人也只得默默退下。
几人离开后,焦别拍了拍史安抓着自己衣襟的手,示意他松手“史掌旗,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史安咬牙切齿道,“我在华阳县的驻军地让崔诚带人给剿了!我刚刚弄出来的军队,这下又没了!”
焦别一怔,挑眉“你在华阳县有驻军地?我怎么不知道?”
史安“……”
他培养军队是玄天教的事务,当然没必要告诉焦别。但这根本不是重点。
他恶狠狠道“华阳县有我几千兵马,崔诚带着人去,给我端了!这是我最后的兵马了!姓焦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焦别也早就压着火气了,见他不肯松手,索性直接用力将他的手掰开“什么叫我们想干什么?难道是我让崔诚去的吗?我连你在哪里养了多少兵都不知道!你自己出主意让崔诚去诈降,让他博取朱瑙和谢无疾信任也是你说的。如今出了事,你却要怪到我的头上?!史掌旗,可真有你的!”
“我……我是让他抓几个信徒骗取朱瑙的信任,但没有让他剿我的军队!这么大的事情,他为什么不先给我通风报信?!他是去诈降的,诈降!!是不是连他自己都忘记他的身份了?!”
“你说得简单!”焦别火道,“朱瑙给他一个任务,让他马上带人就走,他还回来给你通风报信?哪儿来的时间!你当他给我们送个信容易吗?这你也要,那你也要,你不如让他对着朱瑙亮明身份得了!”
史安再度语塞。
焦别的说法合情合理,可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崔诚去诈降才多少时间,自己的损失就已如此惨重。再这样下去,等不到朱瑙和谢无疾中计,他就要先完蛋了!
焦别心里也很郁闷。当初让崔诚去诈降,他还指望崔诚能趁机离间朱瑙和谢无疾之间的关系。毕竟蜀军和谢军也是两股不同的势力组成的,本以为此事不会有多难。可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