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美姬握剑的手道“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美姬回头嗔道“先生不是教导我们绝不妥协吗?姊姊忘记了先生的教诲。”
玉儿笑了笑道“先生的教诲有无数条,偏偏你只记住了这一条。”
在尧山学艺时,伶牙俐齿的美姬每一回理亏便囔道“先生不是教我们绝不妥协吗?”尉迟先生便敲着她的头道“先生的教诲有无数条,偏偏你只记住了这一条。”
美姬大声反驳道“他可是魔教的人!自古道魔不两立!”
玉儿望着黑无垢,眼睛里充满温柔,温茹地道“我妹妹不愿意留下来,所以请你还是让开为好。”
黑无垢已经被玉儿的温柔打动,虽然还张开手臂,像一只鹰举着翅膀立在门前,但心中的堤坝已经开始崩溃。正在他准备让开一条道的时候,心中另个声音响起了“为甚么要顾及她的感受?越是顾及她的感受她的心逃得越远。”
“竹”的心就是这么逃走的,后来他不顾一切地占有了她,她除了寻死,便再也不曾惦记另一个男人。
“然而她再也没有可能爱上我,可以说,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这个他在说。
“哈哈哈,难道你见得少了?女人多半都是水性杨花,心中装得下几个人……后来‘竹’还不是忘记了那个男人。她虽然没有将心交给你,但也没有交给她。所以说,想要得到,便不能放弃!”另一个他说得振振有词。
他无法思考,但本能已经替他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尽可能地张开双臂,没有感情地喝道“我不许你走。”
玉儿眼睛里的一丝温柔慢慢地暗淡了,有些落寞地望了望高大的殿门,默默地伸出了双手“那好,你绑住我好了。”
黑无垢张开的手臂摇摇欲坠,后退了一步,身子撞在高大的殿门上,无力地呢喃“你说过要嫁给我……你说过,你说过……”
美姬惊诧地转头望着玉儿“难道是真的吗?”她的目光在问“那么李温将军呢?一女能嫁二夫?”
玉儿不由得举手遮住了脸,羞恼道“那难道是我自愿的?不都是你在逼迫我!何况还有许多条件哩,我爹爹不会同意,赟哥哥也不会同意!”
白衣人黑无垢张开的手臂耷拉了下来“明明你说过的,你脸上满是温情,我的心为此变成了一滩水……原来是谎言!‘竹’原来也答应过,后来变成了一文不值的谎言,如灰烬一般散入了天空……她是骗子,你也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都是骗子!”声音变得越来越愤怒,越来越尖利,简直可以震破玉儿与美姬的耳膜。
美姬用同样愤怒的声音回敬“谁是骗子?你混沌教徒才是骗子!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正邪不两立,看剑!”手中剑刺向黑污垢。
黑污垢冷冷地伸出两根手指,如举箸夹物,夹住了美姬快速刺过来的剑。
美姬脸红面赤,使劲抽剑,并无丝毫效果,破口大骂道“邪魔,你以大欺小!去死吧!”
黑污垢“嘻嘻”冷笑了一声,松开夹住剑脊的手指。
美姬如树桩般栽倒在地。
玉儿心中的寒泉冒着气泡,水温越来越低,周围的树木上结了一层冰霜。她冷着脸望着黑污垢,右手握住了工布剑柄。
“我是不会让你走的!”黑污垢在心中道,手随心动,瞬间点了玉儿与美姬的穴道。
事情又回复到开始时的状态。
玉儿与美姬睡在殿中,黑污垢昼伏夜出。
在他心中,早已经把玉儿当做了“竹”。“竹”在床上躺了20年,他陪伴了20年。他陪伴“竹”的20年,他觉得是一辈子最为快乐充实的时光,因为他有“家”。每天他都会回家,离开家他会有所牵挂。虽然“竹”不能说话,但她的目光会说话。他能听懂目光的说话,服侍“竹”的贴身奴婢也能听懂目光的说话。他的家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