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百姓同情道“这个矮子已经受伤,怎的敢赤手空拳与人家斗?”
另一个百姓撇了撇嘴道“那女子据说是王妃,王妃命他将剑扔下他能不扔下吗?”
第三个百姓不以为然道“就这模样也可以当王妃,那我家姑娘可以当娘娘了。”
第一个百姓讪笑道“我见过你家姑娘,还不如这位能文能武的姑娘哩!”
第三个百姓怒道“闭上你的臭嘴,刘大棒子!你以为你老婆是个美人,送给我也瞧不上!”
两个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看热闹的人一起哄,一个便先动了手,另一个自然不甘心,扭打在一起。
那边厢慧娘毫不手软,剑剑指向陈天成要命的地方,后又专攻陈天成的下盘。陈天成东跳西挪,护住自己的命根子。围观的百姓见他模样滑稽,跳一次便笑一声,慧娘攻一次便鼓一次掌,舆情竟成了一边倒的态势。
玉儿在屋内听了许久,担心慧娘一个不小心伤了陈天成的性命,惹出外交争端,便端着一杯热茶踱出了店铺。萧美娘原要跟着出来,被玉儿拦住了。萧美娘长得太美了,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甚是不便,说不定又惹出许多祸端。
玉儿见陈天成有心赢了慧娘,只是投鼠忌器,不敢伤慧娘一根毫毛,以致于落在下风。听是个极心善的,想想这陈天成远道而来,王命在身,一旦不能完成任务,少不了要挨打挨骂,便有心助他一臂之力。正想着,慧娘剑招用老,陈天成逮着机会反攻,玉儿便从柜台上抄了一颗豌豆,用足了力气弹向慧娘。慧娘正躲避陈天成的进攻,没成想一样物事击中自己的面门,也不知是甚物事,有毒没有,伤着了没有,心中慌乱。那陈天成没有给慧娘喘息之机,欺身上前,早将慧娘的剑夺下,剑尖指向慧娘的咽喉。
慧娘输了,委实心不甘情不愿,但又能如何?还能说旁边有人偷袭不成?却不见暗器,脸上又无伤口,有谁相信?徒添笑柄。
玉儿心中得意,抿嘴而笑,却被慧娘觑见了,恍然大悟,跺脚叫喊道“公主害我,公主害我。”
围观的百姓听了扭头来看,玉儿早躲进了店铺。
萧美娘握着玉儿的手好奇问道“姊姊怎的不帮自己人,反而帮了外人?”
玉儿反问道“你不觉得我那婢女嫁给陈国皇子于公于私都是一件好事吗?”
萧美娘娓娓地道“自古以来,女子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这样说来嫁给公候与嫁给农夫比较,自然嫁给公候是件好事。但如果能挑选的话,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方是一件好事。”
玉儿想了想,望着萧美娘道“你的意思是让她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她是我的人,我的命运我自己无法决定,她有机会决定她的命运吗?不如嫁入王公之家,短期的好处是一目了然的。”
这里在探讨,那边局势又起了变化,剑尖指的已经不是慧娘,而是陈天成。
那陈天成单足跪在地上嚷道“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便不是我兴始王的王妃!”
周围看热闹的人起哄道“好一条汉子!”
慧娘手握宝剑,剑尖透着寒光,在陈天成咽喉处晃悠,只要轻轻往前一递,这个带来了烦恼也带来了富贵机会的汉子就会一命呜呼。慧娘几次欲往前递剑,几次又改变主意。
方才陈天成用冰凌一样的声音对慧娘道“除非杀了我,否则你便是我兴始王的王妃。”说着,将手中之剑递给慧娘。
如果杀了他她不是兴始王的王妃,如果不杀他她便是兴始王的王妃。这看起来是一条生路,慧娘忿忿难耐地接过剑,一副不杀他不足以泄生平之恨的模样。
慧娘一接过剑,陈天成便挪动膝盖,朝前进了一步,咽喉顶上剑尖,一边坚决地道“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一定要成为兴始王的王妃。
慧娘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