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过去。那个奴婢机灵,身子一缩,躲到一旁。朱满月勃然大怒,上前两步左右开弓,一个耳刮子接一个耳刮子扇过去,看看扇了2、30个耳光,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手腕也酸痛了方停下来。那奴婢两边脸颊肿了起来,却不敢哭泣。原来朱满月另有一条规矩,挨打的奴婢如果哭泣,便是不服,更往死里打去。
阿魅心中暗笑,想这后宫之中亦有如此凶残之人,平日里人模狗样,实际上蛇蝎不如,倒不如自己,向来以大魔头自居,表里如一。见那个奴婢被打得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劝解道“娘娘莫怒,宫中人死得太多,怨气甚重,有伤娘娘元神。”对宫女使眼色,宫女却不加理会。阿魅细看,那宫女脸颊肿得好似馒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哪里还瞧得见人!救人救到底,上去搀了宫女的手臂道“还不快滚!”
宫女醒悟过来,连滚带爬翻过门槛,滚到了廊上。
朱满月心中依旧不快,不满地对阿魅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现在偏偏说不行,却待怎的?”
阿魅心中冷笑,忖道“把我当做了甚么人?你奶奶我动一根小指头,便将你化作血水,如此方晓得你奶奶我的手段!”强忍住怒气道“娘娘以为图省事,所以才会这样。如要图个了断,待49天后蛊毒培育出来,无色无味,你哄骗那几个人喝下,数日后毒发,谁人知晓?”
朱满月听到可以用蛊毒害人,便不计较阿魅的冷言冷语,拍着脑袋道“你看看我,一着急便昏了头,倒忘记还有如此好办法。我记得你培育了蛊毒,快去瞧瞧,可用得了否?”
阿魅摇手道“娘娘不要如此慌张,自己乱了阵脚。一者蛊毒须49日方能养成,一者如今并无人识破施咒厌胜之术。娘娘按时辰念动咒语,三九二十七日后那几个人一样了帐。”
朱满月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嘉许阿魅道“你这个婢子年纪虽小,行事倒有谋划,此事成了后我升你为总管后宫的女大夫,倒不必要逃去海外屈才。”
阿魅假意奉承道“奴才都是跟着娘娘学的。有甚么样的主子便有甚么样的奴才!”
朱满月笑意盈盈地道“你等着,我去去帐后便来!”急急去了帐后。
阿魅早就勘探清楚了,帐后地板上有个暗格,是朱满月用来收藏金银的所在,上面铺了地毯,地毯之上放着箱笼。揿动机关,箱笼自动滑向一边。阿魅早打定了主意,等到离开的那一天,现将朱满月打晕了,大摇大摆地将地窖里的财货取出来,部运回燕翔洞去。她早就将地窖里的金银视为自己的私货,可怜朱满月尚蒙在鼓中。
不一会儿,朱满月抱了几块金锭走了出来,喊阿魅道“我也只有这么些了,还得去替你筹措些方能凑数。喏,这是200金,你先拿去吧。万不可与奴婢们赌博,知道你有钱,他们会合计骗你,输光了可不关你奶奶的事!”她多次听说阿魅喜欢赌博,虽然赢多输少,但总有大输的时候,很有可能倾家荡产。年轻时她在太子府里干了多少年苦差事,就是因为赌博后积不下钱送给中官。待到她醒悟过来,好不容易求得打理太子服饰这件美差,已经快20岁了,白白浪费了美好光阴。
阿魅欢天喜地接过黄金,感激涕零地道“天下没有比娘娘更好的人了。我爱你,娘娘。”便在朱满月脸颊上亲了一口。
朱满月满脸羞怒,但又无可奈何。
第二日刘二终于打探到了确凿消息,天皇与天元大皇后杨丽华、天左皇后尉迟炽繁、千金公主宇文玉儿、梁国公主萧美娘皆发急病卧床不起,尤其是宇文赟、杨丽华、尉迟炽繁,皆病入膏肓,凭一颗道士赐的药丸续命,但也气若游丝,一只脚踏进了棺材。
刘二禀告了一遍,朱满月又问了一遍,方抚着胸口道“我的这颗心啊!”
刘二不识趣地道“娘娘恨不得替天皇担下病来!娘娘的忠心天皇醒过来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