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是浆糊,捧着头发了一会儿呆,并无主意。
杨广催促道“呆会儿就要洞房了,你没听见外面的人都嚷道尊主不要管我们,快去洞房,哈哈哈。”一顿胡诌。
砖儿信以为真地问道“真的吗,你听见了?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晚了。”拉着杨广与长孙晟便要出去。
长孙晟摇手道“我不走了。我们都走了姑娘交不了差,还不是我害了你?不走,不走。”
杨广在心里骂道“真是一个大傻瓜!”却笑眯眯劝说道“我们三人一起走了,岂不痛快?岂不了撇?”
砖儿咬着嘴唇道“师傅对我并不好,天天打我不说,也没教我甚么功夫。”竟然相信了长孙晟说的两句话。
长孙晟没有再反对。
计议已定,砖儿招来了两个白衣女子,趁她们不备打晕了,与长孙晟、杨广互换了衣裳。杨广一边脱衣裳一边嚷“多好的大红褂子,细细密密扎了花鸟人物,上等的陈国绸缎,我舍不得哩!”
长孙晟不理会他,忙着换上白衣白裙。
不一会儿两人打扮停当,粗看便是两个标致的白衣女子。
砖儿一招手,3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才走出了房门行到廊上,玉面神尼酒醉熏熏地走过了石桥。
一个叫翠儿的白衣女子招手道“还不快来接你师傅。”
砖儿平素最恨这个叫翠儿的,仗着自己是白衣女子的头,向来不把她放在眼里,当奴婢一样使唤。砖儿平素忍着,今日忍不住了,大声喊道“还用你招呼吗,我自己的师傅自己不晓得服侍?”
翠儿便冷言冷语地道“我好意提醒,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何必如此记恨!”
砖儿不屑道“我用得着记恨你吗?你才跟我师傅几日!”
玉面神尼便一巴掌抽在砖儿脸上,叱道“多嘴多舌的东西,还不给你奶奶倒碗水来,还有,你们!”指着杨广与长孙晟道“好好儿洗干净了自己,甭那么愁眉苦脸,今日起你们便是无量宗尊主的人了,自然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地养着你们。”打了一个酒嗝,一股酸臭喷到杨广脸上。
长孙晟离得远,倒没有遭殃。
砖儿哭兮兮地蹲到地上,不愿意起来。
杨广抹着自己的脸拉了一把砖儿道“喏,谨奉奶奶军令。”对长孙晟使了一个眼色,朝房间里跑去。
翠儿觑了一眼哭哭啼啼跟在杨广与长孙晟身后的砖儿,抿着嘴暗笑了笑,关上了院门。
玉面神尼进房后自与杨广与长孙晟调笑,砖儿走进厨房给师傅倒水,却无一人,不由得骂道“都是些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以为是自己的喜事,都溜出去寻乐子了。”一转身,觑到门后藏着一个戴面具的黑衣人,不禁尖叫道“你是谁,怎的鬼鬼祟祟躲在这里?”
门后的人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只猫,上上下下打量了砖儿一番,冷冷地道“我来去自由,用得着你管吗?你师傅也不敢管我。”
砖儿认出这个人便是无量宗第一个要邀请的贵宾,混沌教主派出的使者白法王白无伤,不敢顶撞,好言好语地道“原来是宗师您!厨房里黑,我一时没瞧清楚。请问宗师需要甚么,要不要砖儿给您煮一碗上等的银耳羹,倒是滋补身子的良药。”
白无伤隐藏在面具后的脸抽搐了一下,依旧不冷不热地道“倒不劳你费心,我随便走走,你忙你的去。”手里早捻起了一根玄冰针。
突然听见门响了一下,一个身材瘦高的人走进厨房,正是玉面神尼强娶的正室大老公长孙晟。
白无伤藏起玄冰针回头看时,手里的“猫”在他手背上挠了一下,“喵呜”叫了一声,窜了出去。
“饕餮!怎么你在这里?”长孙晟惊喜地喊道,张开两臂。
饕餮径直扑进了长孙晟的怀中,四脚死死地勾着长孙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