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眼高于天,我行我素惯了,现下终于想起教中残酷且不论身份贵贱的教规。
他庆幸自己及时认清了这一点。
长孙晟抱着饕餮越走越远,身影更加模糊,如果不注意瞧来,只是一道若隐若现的水印。
这时,从长长的走廊的另一头走来一个人,正是醉醺醺的玉面神尼。
她东倒西歪,醉眼朦胧,一头撞进了长孙晟的中。
这一撞令她“龙颜大怒”,一把抓住了长孙晟的衣襟,用对待奴仆的口气喝道“竟然逃到了这里”一转眼瞅到了砖儿,心中更是生气“你们约好了一起私奔”眼睛里冒出火花。“叫你们私奔,叫你们私奔”挥舞着拳头朝长孙晟的脸上打去。
饕餮早就生气,此刻喉咙里“嘶嘶”地叫着,举起铁爪朝玉面神尼的脸上搭去。
“师傅”砖儿冲上前来,挡住饕餮。
已经迟了,虽然减了饕餮的力道,但玉面神尼脸上依旧挨了一爪,半边脸颊顿时火辣辣地痛了起来,血珠子一串串的冒,很快便形成了江河日下之势。
玉面神尼大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
甚么都不重要,唯脸最重要。
没有脸,她就不是玉面神尼,而是丑面神尼,或者任甚么面神尼。
她大叫大嚷着,转身而逃。
饕餮“喵呜喵呜”叫唤着,紧紧跟在她身后。
“乱了,乱了。”砖儿无助地叫道“师傅,师傅。”也跟着冲出了出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白无伤伸手点倒了长孙晟,搀扶着他进了新房。
两个白衣女子正与杨广说笑,一并被白无伤点倒在地。
他将白衣女子的衣裳换到了长孙晟与杨广身上,将长孙晟与杨广身上的衣裳换到了白衣女子身上,从墙上抢过一只蜡烛,扔在帷幕之上。
玉儿喝了10盏桃花醪,伏在案几上装,见智广法师走远了,呻吟了一声,两个女童无防备地走进屋来。
玉儿突然坐起,左右开弓,早将两个女童点倒在地,拖进一个诺大的箱笼藏了起来。
瞧瞧屋外并无他人,将脸上的妆卸下了,换了一个不知名的白衣女子的妆,眼睛不大不小、眉不浓不浅、鼻子不挺不塌,任谁见了都过眼便忘。
中早准备了白衣白褂,掏出来换上,走出门去。
她估量着智广法师突然出门必是去禀告玉面神尼赚来了千金公主,便望人烟稀少之处而去。
方行了百十来丈,远远地瞧见智广法师奔了过来,同时听到自己身后有人呐喊“着火,着火了。”便也转过身望着火之处走了几步。
智广法师使出轻功,急匆匆从她身边奔了过去,竟然一眼也没有瞧她。她心中暗喜,待智广法师走远了便掉转身重新望涧谷的深处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前面是一堵绝壁,绝壁之下有一个水洞,水洞之旁有一座小小的院落。
更无人声,只闻鸟啼,嘈嘈杂杂甚是扰人。
玉儿放慢步子朝院落走去,却见大敞门开,两个白衣女子倒在地上。伸手去探其鼻息,并无一人活着。走过院门,进了正屋房门,又见两具尸体,皆无伤口。去屋内逡巡了一番,并无一人,但见一些老人用的物事撂在各处,心道“这便是禁长孙大夫老母之所,可惜来晚了一步”却又想到“来早一步又能咋地,还不是被高手一并击碎了五脏六腑却又是哪里来的高手,难道是玉面神尼吗只怕玉面神尼亦无此内力,身上并无掌印,内里已经朽烂。”怔怔了一会儿,决定回头再去寻找线索。
不一会儿又到了智广法师居住的石屋,内外皆不见人影,可见智广法师并没有回来。
又行了一里,正经过奇香别居,但见唯溪涧这边的院墙尚完好无损,那边的楼阁具已经化作灰烬,一片凄凉。
只有两、三名白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