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神尼练功,于内力方面却几乎是一张白纸。很可怜的一个小姑娘。”说到这里,玉儿声音哽咽了“许是从小无父无母吧,又跟着这么个疯疯癫癫、不懂世事的师傅。”
正说到这里,外室传来争吵的声音。人很多,几乎都是女人,叽叽喳喳闹个不休。电母与女魃的声音也在其中,但明显属于势单力薄的那一方,别人嚷10句,她们才回一句。
白无伤蹙眉道“来寻仇的来了。寻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仇,也包括了公主你。”
玉儿苦笑道“不是玉面神尼来了吗她手下那些白衣女子多是寡女,无一不尖酸刻薄、胡搅蛮缠。苦也苦也”
白无伤不自觉将玉儿拦在身后道“公主莫怕,有我哩大不了一个个打发她们出去。”
玉儿急忙提醒道“万不可令一人受伤,毕竟是在人家这里哩。”不由得想起了刁钻顽劣的慧娘,如果她在,任你多少白衣寡女都不是敌手可惜呀,自己嫌弃她粗鲁,刻意没有将她带在身边。“莫若我也学慧娘的模样,得叉着腰,头往前伸出去,一定得唾沫四溅,一句话也不能停顿,如鞭炮般炸个不停,说不赢也得吵赢。”才想到这里便觉气馁,看来自己是学不来这些的。
白无伤扭头看了她一眼道“公主没事吧干脆亮明身份,她就不会纠缠公主了。可怜杨广、长孙晟又要遭罪了。”
两人正寻思对策,外屋已经“乒乒乓乓”打开了。
原来电母见吵不过她们,便动起手来。电母动了手,女魃自然不会闲着,便也加入战团。
那些白衣女子都是最近2、3年方投靠玉面神尼的,功力浅薄,哪里打得过电母、女魃不一会儿便有数人受伤。领头的翠儿见自己的人失利,玉面神尼面前不好看得紧,便一声令下,数十个白衣女子冲了进来,也不讲究章法了,也不顾及体面了,也不把对方当做客人了,使出泼妇的那一套,嘴咬、手掐、脚踢,只往那阴损的地方使劲。电母吃了几次亏,便要下狠手使出杀招,被女魃制止。如此一来,电母、女魃两人立刻转为下风,杀猪般尖叫起来。
白无伤无可奈何地道“这是干甚么只得出去将二女救出来罢。”
玉儿摇头道“我不出去我最怕的就是这种场合。”
白无伤便要在玉儿面前表现一番,捋袖揎拳地道“交给我得了,我就不信治不住几个小小女子。”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翠儿眼尖,第一个瞧见白无伤,嘴里嚷道“尊主要找的正主儿来了,姊妹们,上呀”
几十个白衣女子发一声喊,弃电母、女魃不顾,一窝蜂朝白无伤冲了过来。
白无伤见其中数个衣裙不整,袒胸露腹,急忙摇手道“你们干嘛,还讲不讲道理成何体统。”
几句话软弱无力,哪里喝得住几十个疯癫女子,早被她们按倒在在地,老实不客气地使阴招点鬼火,便连白无伤的袍子也脱将下来。
白无伤原要在玉儿公主面前装斯文,哪里还装得了不得已使出内力,轻叱了一声,但听白衣女子纷纷嚷道“哎哟冻死我了。”一个个跳了开去。
原来白无伤的身子变得如玄冰般冰冷,若迟得片刻离开,便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头发、眉毛都结上冰霜。
玉面神尼此刻方从屋外踱步进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好一个护法使者,既不参加我无量宗开山立宗的大会,又不找回我的新郎,还将我的弟子关在屋内,便连我看中的世家公子也被你诱拐跑了,难道,难道教主派你前来是拆台的吗”一挥手,所有的白衣女子都站到了她的身后。
玉儿担心白无伤动怒,瞬间便要了那些个寡女的性命,从里屋走出来道“尊主说得好没道理法王他亲自动手替你的弟子疗伤,你一点儿也不感激,却派这许多人来无理取闹。我想问一句来,难道尊主没有将混沌教的人放在眼里吗到底是无量宗大还是混沌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