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松开他,一时间不知道再做甚么。
旁边的杨广一直在挣扎,两脚蹬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砰砰”声。
“你闹甚么闹”玉儿没好气地横了杨广一眼。自从杨广说不在乎萧美娘以来,玉儿就没有正眼瞧过他。一个不懂得珍重女人的男人,那还是男人吗不过是野兽杨广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简直就是一头丑陋的鬣狗。
“噢,噢,噢噢噢”杨广并不知道他在玉儿公主心中就是一头贪婪而丑陋的鬣狗,不停地用力哼唧着,期盼玉儿掏出他嘴里的破布。
玉儿故意磨叽了一会儿,慢腾腾地伸手过去掏出了杨广嘴里的破布。
杨广深吸了一口气,享乐般地道“原来嘴里不塞东西的感觉如此之好,用嘴呼吸的空气竟然有故甜丝丝的味道。”
玉儿不停冷笑道“塞在你嘴里的原是一块男人的裹脚布,臭气闻得久了,自然闻甚么都是甜的。”
杨广听了这句话,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玉儿不再理会他,一心一意地照顾长孙晟。她首先探了探他的脉搏,虽然有点杂乱,但并无大碍。然后揉搓了一回他久被捆绑的手臂,让他冰凉的身体热乎了起来。最后她用目光久久地与他对视,要从那空的井中舀出些水来。那怕是苔藓上的一点点湿气,那也是有活力的东西,也是蓄含着无限情绪的东西。
长孙晟竟然闭上了眼睛。
玉儿绝望地捶打着他的肩膀,无声地流泪。
“喂,我说。”一个喘息不定地声音道“怎么不问我来我知道他正在犯傻,我也知道他为甚么会犯傻。咳咳,如此地不懂得尊重男人,怎么能侍候好未来的夫君呢”
玉儿不用看也知道,说这话的人是刚吐完苦胆水的杨广。
她本不想理他,但长孙晟目前的状态委实令人不安,便凉凉地道“快把你知道的甚么都说出来吧,此地并不安,多耽搁一刻便多一份危险,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杨广假笑了一声道“怎么没好处呢我一个人走了便是。”才说完就后悔,自己手脚都被牛皮绳索绑得紧绷绷的,却怎么走得了此话应当骗她解开了绳索再讲,岂不洒脱现下讲徒添笑柄而已。
果然,玉儿瞄了瞄他身上的绳索,讥讽道“你完可以走,一年之内兴许可以走出无量谷,好过坐在这里等死。”
“我不就是坐在这儿等死吗”杨广哭丧着脸道“竟然只救他长孙晟,我就不是你的熟人了就不是长安的世家子弟好歹我们还是姑表之亲啊,很亲的关系。”
玉儿残忍地道“我娘进赵王府的时候,我的大娘已经死了好几年。我娘姓窦,可不姓独孤,跟你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杨广强打精神道“你家是皇亲,我家是国戚,怎么能说没有一丁点关系呢”
玉儿不耐烦道“你长孙哥哥已经这般模样,你就眼睁睁瞧热闹吗知道甚么还不快快道来。”便去解杨广身上的绳索。
杨广使劲嗅了嗅凑近自己的玉儿,感叹道“好久没有嗅到如此体香了,果然不亚于萧美娘,难怪号称天下四美。”
玉儿一巴掌抽在杨广的脸上道“再胡说我拔了你的舌头。”
杨广惊诧地望着玉儿道“长这么大我只被我的娘亲打过,我爹连挨都不敢挨我,你,你,竟然如此凶横”
玉儿叱道“再胡说我再给你一巴掌,替美娘妹妹教训你还不快说真不说吗”高高地扬起巴掌。
杨广无奈地捂着头道“好姊姊,我说还不行吗请你将手放下。”装模作样叹气道“他可真是倒霉透顶了,他们竟然将他娘亲抓了来,昨日,昨日他娘亲当着他的面坐化归西了。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再也没有饮过一口水,再也没有挪过一寸地方,如同死了一般,连眼珠子也不再转动。我一夜都不敢合眼,担心他现变了恶鬼纠缠我。我还小,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