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认出那几个人是河东八怪,他们还牵来了她的马。
她想起“九天玄音”还在马背上,不禁责怪自己大意,万一遗失了却不好向晓霜尊主交代。
“那是江湖上有名的河东八怪,你与宇文化及交好,难道不认识他们吗”玉儿说道。忽然想起遗失的“传国玉玺”,跃起来一手锁住杨广的脖子道“快把宝贝交出来,便让你平安回到长安城去,不然的话,”她手上使出二、三分力气,杨广的脸涨成了紫色。她稍稍松开了些,让杨广吸了几口气,继续逼问道“你的命在我手里,要想保命,快快将宝物交了出来。”
杨广心中明白玉儿公主说的定是“传国玉玺”,但他早就打定了主意,无论谁问都绝不承认,便装疯卖傻道“公主说得极有意思,我难道有甚么宝贝吗雁门郡公只是个虚衔,并无收益,便连身上这一身衣服也是娘亲缝制的,我哪里会有甚么宝贝啊要宝贝没有,要命有一条。”杠着脖子仰着脸。
玉儿点破道“原是宇文化及从宫中偷来的,却交到了你的手上,还不承认吗”说着,手腕上添了一分力气。
杨广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胸腔仿佛要炸开来,只得点着头,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古怪的声音道“请公主饶命。”
玉儿稍稍松开了些,喝问道“快说传国玉玺在哪”
杨广摇手道“姊姊让我喘喘气,如此便被你憋死在此了,只好去替长孙大夫尽孝。”
玉儿见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打了他一巴掌。回头觑了一眼长孙晟,果然又一脸悲戚。恶狠狠叱道“再胡说八道,先敲掉你满嘴的牙齿,再拔下你的舌头。”手上又开始用劲了。
杨广举起一只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道“该死的,该挨两下。”可怜巴巴地瞧着玉儿求饶道“公主饶命,再来几次我非死了不可看在你我亲戚的”想起玉儿不承认是他的亲戚,急忙改口道“看在我姊姊杨丽华的面子上,还请公主手下留情。”
玉儿知道他是个滑头,手上的劲不敢减小,不耐烦地道“只管啰唣,还不快说。”
杨广不得已道“委实有一件甚么东西交到我的手上,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便被人抢了。莫要使劲,莫要使劲,我会好好的一次说出来。却不知道是谁,穿的是皂衣,一身短打扮,上墙踏瓦而去,瞧那背影,与,与公主您有几分相像呐”
玉儿瞪眼道“甚么意思”
杨广赶紧讨饶“我乱说,乱说。只是说那人应该是个女子,扭着腰,与男子不同。”
玉儿放开了他。
长孙晟走了过来。
玉儿朝他笑了笑,抱歉地道“我从来没有办过案,更不会审人,让大夫见笑了。”
长孙晟小声地道“他们来了。”
玉儿点了点头道“大夫看着杨广,不能让他给溜了。”转过身去,第一眼便见到鸟怪牵着她的小红马站在树下。
“公主好公主衣裳都淋湿了马上的行李却是干的。”鸟怪行礼道。
玉儿瞧见马背上盖了一张油布,心中感动,与八怪一一打过招呼,接过缰绳“却害你们跑到这深山中来,玉儿无以为谢,只有几颗金子,聊表寸心。”从袖中摸出金子。
猴怪上前一步行礼道“我们怎么能要公主的金子呢公主的恩惠我们还没有报答哩”
玉儿拱手道“那算甚么恩惠况且你家小主还不一定认那是恩惠呐,只是耻辱。”
猴怪摇手道“那是小主不懂事,将来懂事了一定会报答公主。”
正说着,一颗人头从后面灌木丛里挤了出来,扯着嗓子喊道“不要以为你是公主便看低了我,我打你不过,我也不会认那是恩惠,除非,除非你帮我拿住了他”正是宇文化及,一只乌漆嘛黑的手指着杨广。
玉儿轻蔑地笑道“他现跑出去100丈我也能轻松拿住他,何况还有个专门抓贼的大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