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一段时间饕餮的状态不甚稳定,有时连睡整日,怎么也叫不醒来;有时12个时辰精神抖擞,一次捕捉十几只野兔。
玉儿一见到野兔便想起玉兔,虽然玉兔是狐,而且是一头长着漂亮的白色毛发的狐,但玉儿总认为所有的野兔,无论是灰色的还是杂色的,都是玉兔的亲人。
玉儿告诫饕餮不要再抓野兔。
饕餮是不抓野兔了,竟然跑到附近村庄里去抓牛犊。
方圆百里的村庄都在找牛犊,玉儿急得不行。长孙晟整日昏昏沉沉,给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苏夔整日里采花惹草,招蜂引蝶,也喊不动。只得自己将10多只牛犊串在一起赶下山去,一个村庄一个村庄地送到门上。挨了不少白眼,听了不少闲话,不敢接腔,一言不发地听任村民数落。
后来,苏夔告诉她,他也许能治好饕餮的毛病。他早就瞧出,饕餮之所以不正常,是因为它的耳朵里经常会响起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命令它做甚么不做甚么,还命令它离开长孙大夫。饕餮一只在与那个声音抗争,所以行为举止反常。
苏夔很有把握地道“要断根的话须得找他爹爹,如果暂时对付对付,我有一个简单易行的法子。”
其实不算是一个治疗的法子,苏夔给饕餮做了一对耳塞,每到子时便给饕餮戴上。因为他注意到,每天子时到辰时,正是那个声音频频出现的时段。
这个方法简单有效,饕餮果然好了,变回了原来那个很有理智同时活蹦乱跳的饕餮。
玉儿陪了整整7日后,决定下山去完成自己身负的重要使命。
鉴于长孙大夫远没有从失去母亲的悲痛中醒来,饕餮的毛病也并没有断根,玉儿放出信鸽,招来几个隐卫,命他们保护长孙大夫,兼顾监视无量宗的动向。
临走前,她默默地瞧着这个曾经俊逸风流而又有点冷酷的男人,心中有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说实话,每当自己软弱时,她总把长孙晟当做李温,撒娇任性,想说甚么就说甚么。而他几乎就是李温,理解她说的一切,原谅她做错的一切,娇宠她任性的一切,始终温情脉脉,儒雅而宽厚。
玉儿好几次在梦中醒来,一抬眼瞧见睡在茅庐最外面的长孙大夫,忍不住呼唤“李郎,李郎。”直到长孙晟翻身而起,关切地问她“怎么了,难道又做噩梦了吗”方醒悟自己在终南山,不是在江陵,更不是在长安。
她之所以决定下山,除了身负重大使命,同时也想让自己好好理清情感的头绪,以免酿成大错。
长孙晟听到玉儿要走,没有说甚么,但在他的心中痛苦早就滥觞开来。
他紧咬着嘴唇,担心自己一张口就会大哭。所以玉儿说了许多,他一味地点着头,没有回答一句。
玉儿在他手里塞了一袋金瓜子,便急忙起身出了茅庐。
苏夔一脸坏笑地等在门外,意味深长地对玉儿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正如姊姊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昨日听闻要下山,苏夔一脸愁苦,担心又落入表妹的“魔爪”。但表妹可以躲着,爹娘不能躲着,算来今明两日便是爹爹回归云庄的日子,定会先至遇仙酒肆,如果见不到自己,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玉儿便宽慰他道“你新结识了我这个姊姊,你爹听了脸上有光,一功遮百过,说不定还会夸你哩”
苏夔喜道“姊姊说得甚是,我结识了这么个直达天听的公主姊姊,爹爹的不白之冤可以洗刷干净了,爹爹会奖我。”活蹦乱跳起来。
此刻苏夔竟然巴不得马上回去,可以在众人面前卖弄这几日的见闻。
他一度想带走饕餮,饕餮也愿意与他在一起,最后是玉儿制止了他的这个大胆的想法。
苏夔热情过分地与饕餮告别,不时将饕餮拎起来,又将它抛到空中接住,如此反复了好几次。还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