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吓的惊叫了起来,而苏夔则“哈哈”大笑。
饕餮便松开苏夔的手指,开始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玉儿在心中感叹,这真是一个不同一般的孩子,竟然能与饕餮处成如此紧密的关系,要不了几日,饕餮就会忘记长孙大夫。
苏夔没有马,原是一路蹭马而来,只得依旧蹭马回去。
他兴高采烈地爬上玉儿的小红马,紧紧箍住玉儿的腰,一路唱着童谣,惹得玉儿笑个不停,将长孙晟母亲坐化的悲伤、与长孙晟分离的愁苦暂时抛到了一边。
如此行了大半日,远远地一道深涧嵌在谷中,一边山崖高耸,一边地势开阔,难得有百亩农田,3、5户人家。虽然也都是茅屋,整治得甚是干净,错落分布在农田边的山下。
悬崖下深涧便一道篱笆,几座茅舍,挑出一面酒旗,上书“遇仙酒肆”几个字,屋顶上冒出青烟,很有生气地升到空中。
苏夔用两条短腿踢着马背,小红马撒开蹄子,朝酒肆驰去。
“到家了,到家了。”苏夔嚷着,在玉儿之前便已经爬下马来。偏偏一只脚被缠在马鞍上的绳索里挣脱不开,倒悬在马上,“依哩哇啦”地乱叫。
玉儿赶紧跃下马将苏夔抱下马来,早有一个伙计牛二迎出来道“我的小主啊,你还晓得回来吗,却去了哪里十日十夜不归,把芈正大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差点就要各处张贴告示寻你去了。亏得有几个长得如牛神马面、尖嘴猴腮的江湖汉子说见到过你,只在山上逍遥,却没有危险,方打消了这个念头。饶是如此,芈正大人也准备明日去山上寻你哩”
牛二捧着苏夔的脸看了又看,吁了一口气道“还好,脸上的肉都在,说明有吃有喝,混得甚是不错。身上的衣裳却脏得不行了,头发上也有股子异味。这些都是小事,且放过一边。你随身带的书呢,布置的功课温习得咋样你爹爹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回来,如果公子不能交差,到时候竹条儿抽在屁股上,免不了鬼哭狼嚎,闹腾得大家不得安生。我们是劝不住你爹爹的,到时候公子莫怪我们袖手旁观诶亏得胳膊腿,若是少了一样,你爹你娘岂不伤心”连连叹气。
苏夔听了牛二这番抱怨,便如霜打的茄子,蔫头蔫脑。
玉儿宽慰他道“还有时间,夔弟快去用功,便是你爹即时来了,我帮你拖住他一两个时辰。”
苏夔听了眼窝里滚出一颗泪来,牵着玉儿的手道“公主姊姊自便,我现去用功。还有,”他瞅了瞅店内并无他人,放心道“我爹有办法请长孙大夫下山,你只许如此这般便可。”细细在玉儿耳边说了一通。
玉儿微笑点头道“我省得了,你自去吧,我就坐在店前替你瞧着,有好酒好菜也给你端一份进去。”
苏夔点了点头,一溜烟往后院书房去迄。
牛二听说来的是个女扮男装的公主,不敢怠慢,便将玉儿请进一间临路的上房,筛了店里自产的“桃花醪”,切一盘牛肉,一只鸡,忙活了好一阵子。
玉儿唤牛二分一半食物端给苏夔,余下的自饮自酌,倒也觉得惬意。
正贪看路上风景,远远地瞧见两个人来了,一个身材颀长少年,正是杨广;另一个矮挫的黑炭子,方头方脸,乃“混世魔王”程铁牛,玉儿却从来没有见过。
杨广在前程铁牛在后,两人吵吵嚷嚷地走了过来。
那黑炭子程铁牛嚷道“直娘贼的,还往哪里逃去今儿个不打死你明儿个又逃走了”虽然故作凶狠,但声音颇为稚嫩。手里挥着一根竹条儿,没头没脑地朝杨广身上抽去。
玉儿瞧见那童子并没有十分用力,竹条儿落到杨广身上“砰砰”地响,明明杨广在身上做了手脚,却如杀猪般地尖叫道“救命啊,打死人啦哎呦呦,哎呦呦心痛、肝痛、肚子也痛。”
黑炭子嚷道“就打死了你就打死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