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江湖,这是何等重大、荣耀之事,却无一人捧场,还被一个小儿掏乱,收复桃花峪、吞并玄女宗之大事何以为继
“老法师,”却听得宇文玉儿道“您乃前辈高人,似这等顽劣儿童的无知狂言岂能听信且交给我来管教,定令他安静服气,不再雌黄。您尽管抚琴,我等洗耳恭听”说着,走过去将苏夔拉入怀中。
“我知道你是个姊姊。”苏夔破涕而笑道“神仙姊姊身上好香神仙姊姊以为我顽劣,其实我很听话的,也不打诳语,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别的我不敢夸口,唯独抚琴一事就连神仙姊姊也不一定比得上我,想那个凶神恶煞般的奶奶更是差我太多”
苏威横眼喝道“此子忤逆伸出手来,板子好久没吃肉也。”
玉儿、芈正相劝道“好好儿说番道理这等可爱的弟弟,却不许打骂”
苏威叹息道“都是你等劝得好昨日劝,今日劝,日日劝,劝出此等孽障想你一个二尺小儿,大人讲话当洗耳恭听,没来由只管插嘴。若与你计较,显得我等没有肚量;若不与你计较,又聒噪得好不烦人。你有些许本事,那是侥幸之事,却又恁般口出狂言。今日非得让你现现丑,挫挫你的威风,否则,这天地间都容不下你。”站起来,向宋晓杉打躬行礼道“还请道尊赐教,好让此儿驯服。”
宋晓杉“哼”了一声,道“苏学究,你也不知好歹,似这等顽童,哪有资格与我比试琴艺你要比试我便应允,你家小子,哼哼,罢了吧。”心道,等你做了我名正言顺的大老公,你家小子便是我名正言顺的继子,到时候我替你来管教他。盘算了滚钉板、浸猪笼、反手吊等各种折磨人的法子,想得入神。
苏威哪里知道玉面神尼脑子里转的是折磨他嫡亲儿子的念头,抖着衣袖,伸出右手抚着美髯摇头晃脑道“苏威虽然知道这九天玄音的秘密,琴却奏得不好,否则,岂不养成了乾坤一体之气”
宋晓杉不禁被苏威的洒脱所吸引,心道从不见一介文人如此从容大度,将生死置之度外。便有了一个主意,有点小激动地道“依我看,苏先生也并不知道抚琴练气之法。我尚不知,先生何以知之罢了,罢了,今日这天下至宝九天玄音重现江湖,理当开个琴会,否则,岂不是亵渎此等神器不过,我们有言在先,我赢了琴会,各位都要归入我无量宗门下。这程铁牛不配为我宗弟子,却身体健壮,可挑水劈柴、烧火做饭;苏先生这位公子,只要由我来管教,将来必成大器;这店家、小二,自是局外之人,与琴会无涉。如果同意,便立下誓言,决不许反悔。苏先生,你说行吗”
苏威心中打的主意与玉面神尼一模一样,亦是要通过比试琴艺收伏玉面神尼,赢回九天玄音,当下昂首“哈哈”笑道“道尊果是高人,所言甚是。如果道尊赢了,我等除自愿加入无量宗,还理当奉上琴音剑气谱,道尊抚琴养气,便能有所依凭。我苏威现今虽然只是个村野山夫,但言必行,行必果。”正色道“这是道尊赢了,如果道尊输了,却又如何道尊也当立下誓言,大家力相搏,跌宕起伏,这琴会开得才有意思。”苏威为求减免赋税,几次以命相搏,天下人人皆知,此时此景,相比之下委实是一桩小事。
宋晓杉心中推崇苏威,不愿意他在众人面前尽失颜面,不由得温情相劝道“你苏威之名我倒也听人说过,今日见了,也算名副其实。以后你成了我的弟子,却不可这般迂腐,动不动就以身家性命相搏你父子2人天资可骄,跟随了我,会大有造化哈哈”话锋一转,凌冽高亢道“若你等非要逼着本尊立誓,本尊允诺输了便不要这牢什子的琴了,非但如此,从此不踏入终南山中一步。河水倒流,亦未可知。哈哈,哈哈哈”纵声长啸,久久不歇。
乘玉面神尼和翠儿懈怠,杨广矮身钻到苏夔身边,拉了拉苏夔的衣袖道“我有一样好玩的物事。”说着,将一个由小木方拼接而成的物事递给苏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