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斋戒之难。”了无装了这许久,委实有点装不下去了。
苏夔默不作声。
了无张大着嘴巴,呆呆地望着苏夔。
“诶,罢了,罢了……”苏夔终于挥此经了?”了无无限失望地问道。
“不,不吃肉了,不吃肉了。此大大一件难事我也应允了,老法师该带我去读书了吗?”苏夔迫不及待地道。脑海里翻滚的都是刚才自己译出的那段经文。
“且慢,我有疑问。”在苏夔、了无身边站了许久的玉儿突然说道“老法师先前说此书无人能译,且不能出借,后又说鸠摩罗什祖师译了一卷,又借给菩提达摩达摩更是将此经带到少室山中钻研,如此说来,法师说过的种种原来都非实话,乃是虚言。”
了无长叹道“鸠摩罗什之能就好比是苏大学士、苏小学士之能,天纵奇才,自然能译出此经,况且译此一部经书便花了一年。一年内不问佛事,只是译经,待一卷经书译出,油尽灯枯而死。实话说,苏大学士后来轻易地就译了数页经文,亦有鸠摩罗什祖师先译启发之功。至于菩提达摩,来我寺后做了我寺法师,甚得前任寺主喜爱,打算要他破译后23部经书,故将鸠摩罗什祖师译本借他一阅。至于他急匆匆携经出寺,另有一番缘故,此乃我寺之密,亦是达摩之密,实不敢相告。至于传说达摩在少室山中面壁9年,译了两卷经书,此乃谬误,当不得真。”
玉儿连连摇头道“达摩祖师得一卷经书便开宗立派,《心经》真有如此神奇吗?我不相信。”
“我随身带了菩提达摩阐述《心经》的一页原稿,其中4句正是他用以开宗立派的经文之一。”了无道,递给玉儿。
达摩乃天下名师,他的笔迹但凡有些根基的僧侣都观摩过,玉儿虽然是道家,但主母亦佛亦道,故此认得。
玉儿读手稿,连连点头道“实是达摩祖师笔迹没错。那4句经文也正是达摩祖师著作中经典的句子,只是缺了几个字。”
苏夔接过经文一看,自己也是背过的,乃是自明明上出旸谷,于晦晦下渊咸池;一乃一来归总数,二非二来见真章。中间却少了“出”、“下”二字。
想来达摩祖师当时尚未想好用何字方能恰当地表达佛理。
苏夔想了片刻,心中若有所动。此四句经文如一尾大鱼的脊背,虽然只是隐约的一线,却可以看到深水中隐藏的秘密。便对了无道“我随你去吧!你要我答应的条件我皆应允。”再瞧经文,那一尾大鱼却消失无踪,仅留下一圈涟漪,心中甚是懊悔自己分心别用。
了无得了苏夔“我皆应允”这几个字,如获重宝,喜上眉梢。他整理衣襟,跪将下来,五体投地,嘴里喊“寺主在上,请受小僧一拜。”
也知道甚么时候后面立了数排草堂寺的僧人,这时一皆跪下来,五体投地拜伏在地。
苏夔心中一惊,问道“这是……”
了无已经将自己身上披着的袈裟取下来,一阵风般罩在苏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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