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皮肉吃苦,本王,本王……”正说着,身子一歪,倒在案边。
“大王,大王……”苏邕着急叫道,跑过去,将爰越抱在怀里。只见他面皮青紫,双唇苍白,两手轻抖,显见得是得了急症。
“大王,大王……”苏邕掐住爰越的人中,嘴唇被掐出血来,并无反应。
“快宣医官!”苏邕朝帐下军士喊道。
艾木木悻悻道“本要审出个好歹,却被搅黄了。”说着,起领着行刑的军士跟着出了大帐。
须臾,随军军医到了,是个胡须稀疏的老头。他号了号爰越的脉,扳开嘴唇看了看,道“脉象微弱,舌苔发白,此乃亏损、气血不足、阴阳失衡所致。大王今日是不是情绪不畅、紧张焦虑、忧心忡忡?”
苏邕点头道“确实如此!自从离开湟中,大王整日哀叹,心绪不宁。”
军医款款道“心主血,肺主力,须调养心、肺方能奏效。此病十分厉害,须卧床静养数月方能痊愈。小的先开一剂药,如果见效,性命无忧也!”说着,就在案上拟了一张方子,递与亲兵道“万万火急,不可耽误,半个时辰内必须服用。”
苏邕一脸焦虑道“此地偏僻,最近的村落也在几十里外,并且不一定就有药铺。这如何是好?请大夫再想办法。”
军医叹道“诶,此症来得甚急,俗话说急症急治,耽误不得呀!我随身带的都是些跌打损伤、伤寒疟疾之药,用不得呀!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先替大王扎上银针,可缓得几个时辰。”
说着,便打开医箱,取出针来。军士早已点燃蜡烛。军医将银针在蜡烛上炙了便朝爰越面门上穴位扎去。扎了面门,又扎胸脯上的穴位。片刻间,爰越身扎满银针,好似一只无毛刺猬。
爰戎得信赶来,放声大哭。
苏邕在一旁相劝,哪里劝得住!不觉也洒下几滴眼泪,心道“原要大王装病,只此一桩便得罪了神灵。又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摧残得不成人形,虽然是艾木木力主如此,我等却没有极力劝阻。如此种种,实乃天降祸端呀!”
想着,却得了个主意。原本设计装病,就是要骗得女道士治病,再以此施计,赚得那宝贝回来。刚才心急,却忘记了剑道的道士实有起死回生之能。便抹干眼泪,起身走到椒华身边,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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