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线儿便是!是那女娃儿从怀里掏出来的,不用来缝衣倒用来绑人了。”
王党正用手再摸,还是没有发现绳索。
玉儿走过来道“党正,我来吧。”便解开了绑在阿亮身上的冰蚕天丝。
松了绑,阿亮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冰蚕天丝极细,勒入皮肉,阻碍了血脉流通。阿亮尚有几分质朴,深深向玉儿作了一揖道“谢公主救了我。”
玉儿好言相劝道“是我系的绳索自然该我来解。你委实是在村外当值吗?却不能骗人,我们是来干甚么的,你应该知道。”
阿亮回答“自然是当值。”左瞧右瞧,似乎有难言之隐。
王党正道“没有别人,家丁都出去通知村民到宗祠躲灾,几个佣人在后院干活,只有我儿媳并两个孙子在这屋内。”
阿亮道“我看各位是有能耐的人,想必对付得了恶鬼,我就告诉你们吧,今日是我当值,同时办了一件事,是阿成交办的,将一样物事藏在树林里那棵大松树下……”正说着,阿亮突然捂着脖子叫道“他们……他们……”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王党正惊慌失措,两腿发软,跌倒在地。
阿亮脸上结着冰霜,两眼圆睁,狰狞可怖……
玉儿已向屋顶上追去。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一缕朝霞挂在山岭。村里一幢房屋连着一幢房屋,高低起伏,除了黑色屋顶上的祥兽,却哪里有人的影子?
玉儿跃下来。
尉迟观、慧冰已经查看了阿亮的尸体,只在脖子上一个极细微的冰渍并无伤口。
尉迟观对王党正解释道“乃冰魄银针!乃用内力将水炼成冰,随用随取,遇肉即化,所以并无伤口,但寒毒已经渗入血脉,五脏六腑顷刻间凝成冰块,无药可救,必死无疑。”
慧冰补充“哥哥说的极是。要保证随用随取,须具有极为高深的内力方能在顷刻间将水炼成冰针。冰针轻若无物,于数尺之内杀人已属不易,于100尺之外杀人简直匪夷所思。”脸色凝重,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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