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众才子们来到茗烟楼,一来是为了人前显盛、扬名天下,为自己将来讨个好出身;二来也是不忿西门清所谓“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头,特意前来驳驳苗头,若是自己能将天下第一才子难倒了,那该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今曰刚一开场,在第一场较量的对联比试之中,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子的西门清竟然已经是狼狈不堪的败下阵去了,这让众才子们在大受鼓舞的同时,也感到了另一个“才子”——凌天的强大。但作诗对于众人却是拿手好戏,人人均是在心中打起了腹稿。有的更是干脆把自己做过的上佳诗句转眼之间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暗暗寻思有哪一首符合今曰的盛会。
各个评审看着众才子们摩拳擦掌的样子,不由得均是暗暗叹息,知道这帮小子们难免会受到更加狠狠的一次打击!楹联之学问岂不正是作诗的基本功吗?能够瞬间对上绝对,而且不止一副,那么,作诗的本领还能差到哪里去?
不约而同地各个评审均将希望寄托到了凌天的身上,均是盼望此子能否再次做出脍炙人口的诗句?对此次赛诗的胜负反而不是那么介怀了。
一阵吆五喝六声音传来,一股浓郁的酒香也随之飘了过来,众人无不大皱其眉。随着酒香望去,只见玉三爷山大王一般雄踞首席,六个书生打扮、模样甚为清秀的家伙坐没坐相的歪在各自的座位上,其中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不点儿正手持酒杯,跟玉三爷划起拳来!声音洪亮,振聋发聩。
“玉三爷!”别人不敢怎样,但秦大先生可不在乎他,“现下正在举行诗会,三爷你是不是可以小点声?要不让顾楼主在外间为你另摆一桌如何?”
玉满天牛眼一瞪:“什么诗会?听咱大哥说,你秦大先生可是真正的高人,可是您就算是高人也不带门缝里看人的,俺玉满天可也是读书人,俺玉家可是正中书香门第,翰墨世家;怎地俺就要小点声?难道说俺就不会作诗?太小看人了!”
“凭你也会作诗!”一个声音轻飘飘的传来。这声音飘飘渺渺,不可捉摸,忽而在东,忽而在西。以玉满天的修为,竟然也听不出说话之人的具体方位!
玉满天勃然大怒,忽的站了起来,大骂出口:“说话的是哪个王八蛋?”威棱棱的双目从在场众人脸上一一滑过,被他看到的众人均是感觉浑身一凉,说不出的不舒服。见没人应声,不由又是一声暴吼:“是哪个王八蛋在乱说话?”四周仍是寂寂无声,没有一人答话。
凌天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声音正是那天自己与凌晨遇到的那位名叫钱水柔的女扮男装的女子,不由心中也是一惊。这声音来的过于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就再也无声无息,凌天竟然也没有分辨清楚她的人究竟在何方!
玉满天环视一圈,没有发现,却没有坐回座位,反而一只手抓着酒壶,大刺刺的向前迈了几步,扬声道:“世人都以为三爷我不会作诗,乃是个粗人!今曰三爷辩明此事,便当场作一首诗给你们瞧瞧!让世人也知三爷儒雅!”
众人嘡目结舌。玉冰颜在凌天身后不住跺脚,俏脸上一片气急,这位三叔今天是怎么了?怎地如此人来疯,你那会做诗啊,还儒雅!?
凌天一眼望过去,只见凌剑远远的冲自己挤了挤眼,心中顿时恍然,定然是这几个小子在煽风点火的鼓动捣鬼无疑!
西门清呵呵一笑,出来打个圆场道:“满天三爷自是英明神武,武功卓绝,不过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等吟诗弄墨之事,还是让我们这帮文人来做吧。三爷只需品评便是。”
西门清这番话非但全是一番好意,而且就是在摆明在拍玉满天的马屁了,而且这番话在玉满天现在正有些下不来台的时候说出,正好给玉满天提供了一个台阶,本来是十分得体的。在他想来,玉满天这等粗人,哪里懂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