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跑不动,她才靠着旁边儿的墙蹲了下来。
她也不管墙面是否是湿的,将背靠了上去。喘着气儿就那么看着昏黄的路灯。
她以为她自己会流泪的,但却没有。眼睛就像是干涸了一般,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灯光,路上偶有行人匆匆经过,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她也像是看不见似的,一动不动的就那么靠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珠子才动了动,茫然的看着小巷。
这儿是陌生的,她并不知道是哪儿。不过她也不关心,很开收回了视线来,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已没有了家,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失魂落魄的就在路上走着。
这路不知道是该往哪儿的,她走了许久,才走到了外边儿。里头的窄小冷清和大马路上繁华仿若两个世界。
她的样子是狼狈的,里头窄小的马路上人并不多,但到了外边儿,路人异样的目光纷纷的落到了她的身上。
宋于浑然不觉,见路边有一家酒吧,径直便走了进去。
刚到里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刺入了耳膜。她像是没听见似的,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这时候还算早,里头的人并不算多。她到了吧台前坐下,摸出了钱推到酒吧面前,让给她来这儿最烈的酒。
她失魂落魄的样儿在酒保的眼中大抵像是失恋,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很快便调了一杯酒推到了她的面前。
这酒和那天付景安点的酒并不一样,入口皆是辛辣,像是要将眼泪给呛出来一般。
宋于完全不防,喝得急,酒滑入喉咙里就猛的咳嗽了起来。
酒吧里这样买醉的女孩子并不在少数,酒保见多了,摇摇头,继续调酒去了。
宋于咳得撕心裂肺,咳了好会儿才渐渐的平复下来。她像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的,平复下来后接着端着那酒喝了起来。
这次并没有再咳。
她纯属是在买醉,很快便喝完,将杯子推回了那酒保的面前,示意他再来一杯。
这酒那么烈她竟然敢喝得那么快,酒吧微微的有些诧异,很快又给她调了一杯。
宋于的酒量原本就不大,三杯酒喝下就已是满脸通红。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来,头开始变得沉沉的。
她一手撑在吧台上,头靠了上去。胸口闷疼得厉害,她完全喘不过气来。眼泪就是在这时候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她很快便擦干了眼泪,结账后起身往外边儿走。
脚下是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外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来,冷风一吹,她昏沉的脑子稍稍的清醒了些。
她仍旧是茫然的,不知道自己该往何方。深一脚浅一脚的茫然的在路上走着。
走了不知道多久,她停了下来,开始拦车。
这时候的出租车并不多,听说她要去公墓,司机纷纷拒载。她在路边儿站了半天也没拦到一辆车。
她这下也不拦了,也不管地面是否是湿漉漉的,一屁股在路边坐了下来。
酒意渐渐的上来,烈酒的后劲儿大,她头痛欲裂。手机在衣兜里响了一次又一次,不知道她是否有听见,她连手指也未动一下。
宋勉和付景安找过来时她已经坐在路边睡着了,她瘦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来来往往的路人都怕惹上麻烦,谁也没有上前看一眼。
宋勉快步上前,一连叫了几声阿于,宋于才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
她身上的外套已经半湿了,宋勉刚才急得不行,这会儿松了口气儿,说:“你怎么不接电话?”
宋于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仍旧茫茫然的看着她。
她这样儿一看就是喝了酒的,付景安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到了她的身上,对宋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