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岁的少年时就跟在他的身边了。
时间过得真快,不过一眨眼,他就已不是那少年了。
时间虽是过得快,但只有他知道,他是如何从血雨腥风中走到现在的。
于安河的身体虽是不怎么好,但阿斐知道他的性格,任何事儿都不敢瞒他。开口说道:“您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胆子都很大。场子里一直都有您禁止的东西出现。我得到了小道消息,说是黎大胖那边已经搭上了某条线了。”
在这条道上走的人都知道,走他们这一条路的人,最后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就像坐上于安河这一位置的前一任,就是被人枪杀在自己家里的。死得很惨,大抵是没料到自己会是这种死法,眼睛睁得大大的。
从于安河坐在这个位置上起,不该碰的东西他一律不让人碰。他的手腕虽是一向决绝狠辣,但重利之下,仍是有人在冒险。甚至,在有心人的煽动之下,底下的人开始对他不满起来。
在前些年,是闹过一次大的。他在西街那边时,被人设计堵在了包间中。他命大没有死,将人解决之后将下头清理了一番。大抵是怕了他的手段,在那之后底下清净了不少。
他虽是将底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但总有人不满足。毕竟,那些碰不得的东西的利益太诱人。
这些年来,底下的人表面上虽是对他恭恭敬敬的。但在不知不觉之中,那些不满足的人,已经渐渐的形成了另一股势力。开始时不时的给他使绊子。
这像是在于安河的意料之中的一般,他的脸上很平静,脸色变也未变一下。淡淡的点点头,问道:“查到搭上哪条线了吗?”
他虽是不允许底下的人碰这些东西,但并不代表他的耳朵就被塞住了,什么都不知道。
阿斐的脸色凝重,摇摇头,说道:“他们非常小心,只有其中的几人知道。我现在正让人打探,一有消息就告诉您。”
于安河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阿斐看了看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黎大胖三番两次的在底下捣鬼,如果这次他搭上了这条线,恐怕就要造反了。要不要我给他一点儿颜色看看?”
黎大胖可能以为他做得是不知不觉的,殊不知,他的势力,是于安河看着一天天的壮大起来。
阿斐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明知道黎大胖有异心,还允许他的势力在眼皮子底下壮大。
于安河看不出在想什么,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不用。”
阿斐一向唯他是从,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句是,没有问为什么。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书房里安静极了。于安河喝了半杯茶,静默了一下,才又开口问道:“这段时间都还有什么事?”
他在那边的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一直都是由阿斐处理的。他并未过问过。累积起来的事儿当然不止这点儿。
阿斐摇摇头,说道:“其他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我已让下面的人都处理了。”他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倒是这几天姓唐的托人带了话,说是要见您。”
于安河好像并不奇怪,放下了茶杯,说道:“哦,是吗?”他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
阿斐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您没在,我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