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念念脸上的表情有些僵,干笑了两声,说道“人不是没看上我的东西吗?骨气嘛总是要有的,人不要我们总不能厚着脸的推销不是?”
她那些东西全是赝品,粗糙得很。瞎眼的客人少之又少,她常常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偏偏每天都去黑市守着,信誓旦旦的说指不定哪天就发财了。
老板笑了起来,打趣道“哟,你的脸皮什么时候那么薄了?”
任念念又干笑了两声,进修喝起了剩下的汤来。
老板大抵是见她可怜,很快又给她盛了一碗乳白色的汤过来。
任念念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说道“我吃得挺饱的,不用了。”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身上没什么钱了,总不能一顿吃完下顿不吃了。
老板笑眯眯的看着她,说道“我请的,吃吧。”
他说完有客人来,去忙去了。
说吃不下了的任念念飞快的将金黄的馍馍丢入了羊汤里,狼吞虎咽的大口吃了起来。
待到三个馍馍两碗羊汤下肚,她舒服的打了一个嗝,又侃了会儿大山,这才扛着她那麻布袋往外边儿走去。
外边儿的天气阴沉沉的,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她琢磨着是否再回去摆会儿摊。经历了一会儿激烈的思想斗争,她最终还是未过去,叹了口气后扛着袋子回家了。
才刚走进巷子没多久,她不经意的抬头,就见阿斐和于安河呆在墙边儿上,显然是在等她。
任念念拔腿想要逃,但硬生生的压住了这冲动,挤出了满脸的笑容看向了于安河和阿斐,开口问道“什么风把于先生吹到这儿来了?”
阿斐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于安河则是似笑非笑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轮椅上敲着,扫了她一眼,问道“你看见我们逃什么?”
任念念脸上的笑容堆得更满了些,开口说道“任先生说笑了,我怎么会逃呢?任先生能来我这儿,简直就是蓬荜生辉,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逃?”
“是吗?”于安河的手指又在轮椅上敲了敲,说道“你如此盛情,看来我们要是不去你哪儿都不行了。带路吧。”
任念念没想到他会冒出那么一句话来,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偏偏又推脱不得,只得扛着麻袋上前来,硬着头皮的说道“寒舍简陋,于先生怕是不习惯。”
于安河睨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会不习惯,我很习惯。”
任念念只得在前头带着路,走一步三回头,只盼着于安河会改变主意。但于安河并没有改变主意,一脸风轻云淡的跟在她的身后。
任念念住的是一小院子,从外边儿看着很破。两扇铁门吱吱呀呀的。
这儿确实挺简陋的,她平常大概是从不收拾,墙头长着青苔和杂草,一副残破之象。
于安河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等着她开了门,阿斐便推着她进了院子。
院子里并不干净,同样乱七八糟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满院都是,于安河终于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来。
院子里都这么乱,不用想屋子里肯定更乱。见任念念飞一般的扑进了屋子里,于安河这次没有急着跟进去,在外边儿呆了那么几分钟,等着任念念一脸尴尬的出来在,阿斐这才推着他往里。
屋子里一股子的潮湿味儿,几乎没什么摆设,空荡荡的。任念念连一杯茶也泡不出来,烧了开水将就,挤出了笑容来,说道“两位请喝水。我不习惯喝茶,家里没备茶叶。”
恐怕不是没备茶,而是囊中羞涩。
阿斐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于安河也未去碰那水,抬腕看了看时间,淡淡的说道“把拿的东西交出来。”
任念念干笑了两声,说道“于先生您在说什么,我不太懂。”
阿斐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任小姐是需要我给点儿提醒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