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机会问她了。
车子在巷口停了下来,任念念下车自己走了进去。远远的她就看向了于宅的方向,里边儿的灯还亮着的,不知道是不是于安河还没睡。
不过一瞬她就回过神来,收回视线继续开始往前走。
她像往常一样进了院子,掏出钥匙来开了门。才刚进门,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屋子里竟然有淡淡的烟味儿。灯的开关就在手边,她一下子伸手摁开了灯。
陆迟显然没想避着她,正大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脚边还有一刚碾灭的烟蒂。
任念念见着他神经立即就紧绷了起来,紧紧的抿唇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伤得严重失血又过多,按道理伤是没那么好得快的。但陆迟除了看起来脸色还有点儿苍白之外精神看起来相当的不错。
他是一副慢悠悠的样儿,说道:“想来就来了,不行吗?”
他完是一副是在自己家里的样儿。
任念念忍不住的咬了咬牙,开口说道:“不请自来非君子。”她其实是想用贼这个词的,但知道陆迟睚眦必报。并不想激怒他,所以临时改了词儿。
陆迟笑了起来,耸耸肩看向了任念念,说道:“任大小姐觉得我和君子这个词扯得上关系吗?”
不得不说,他倒是十分的有自知之明。
任念念黑了脸,没有说话,她并不想惊动任何人,关上门进了屋子里。冷冷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人已经出现在了她这儿,她没有能力将人赶出去。自然就只有忍气吞声。
陆迟的脚放到了他面前的小几上,慢悠悠的说道:“没什么事,任大小姐救了我一命,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怎么也该过来坐坐感谢一下对吧?”
任念念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还真没见过感谢人是那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人的家里的。
不过她没有说出来,淡淡的说道:“我这儿什么都没有,恕我无法招待陆少。”
对待越是小气的人,越是得小心。她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倒了一杯水放在了陆迟的面前。
水是凉的,陆迟并没有动。往四周环视了一下,一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问道:“这儿地儿倒是挺不错。”他当然不是夸这宅子,话锋一转,问道:“你和隔壁那叫阿斐的是什么关系?”
任念念看也不去看他,说道:“什么关系好像和你都无关。”
“好奇不行么?”陆迟仍旧是一副慢悠悠的样儿。他今天像是有哪根筋不对劲似的,比平常少了些许的戾气。看起来倒像是一正常人了。
他不待任念念说话,又接着说道:“你不可能和他是什么亲密的关系,他那张冰块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谈情说爱的样儿。”
任念念几次出事都是阿斐救的,他会猜测她和阿斐有关再正常不过。
任念念是怕他会猜出什么来的,冷笑了一声,说道:“陆少什么时候会算命了?”
陆迟也不生气,说道:“我看人一向很准。”他是若有所思的样儿,视线停留在了任念念的身上,隔了片刻后打量着她说道:“难道你的手中握得有他什么不可见人的把柄?”
不然他怎么可能会三番两次的和他作对,并且都让他吃瘪。
陆迟是若有所思的,一双眼睛就那么紧紧的盯着任念念,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