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笼罩着一层蒙蒙的雾气一般。
于安河没有说话,只是端着茶杯喝着茶。小院子里很安静,山间的空气清晰,浸杂着不知道哪儿来的花香,沁人心脾。1234
两人一时就那么静静的坐着,隔了会儿,任念念才看向了于安河,开口问道:“您有没有考虑过搬家?”
他那边现在知道的人不少,他虽是深居简出,但也抵不过有心人的查探。
于安河没有说话,隔了会儿后淡淡的说道:“已经让阿斐在找地儿了。”
并不是因为那边不再安,而是他向来就喜欢清静。原来住那儿是觉得安静有烟火气,现在看来,住那儿是不太妥当的。周边都是普通的居民,万一有点儿什么事伤及无辜就不妥了。
任念念是松了口气儿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了。那天陆迟虽是说是去感谢她,但她总感觉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那样的人,一向都是唯利是图,她在他的眼里不过就一只蝼蚁一般,他怎么可能会去感谢她。
任念念做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看向了于安河,开口问道:“于先生,我父亲那边,您……是怎么处理的?”
最近她完的安静下来了,并没有人再来骚扰她。
于安河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淡淡的说道:“并未处理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并未处理好,这只能说明,他所满足的,只是她父亲那边暂时的欲望。不排除会无休止的勒索下去。
任念念的心里沉甸甸的,低低的说道:“您以后不必再……”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于安河给打断,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道:“我会看着办。”
他显然是不打算谈这事儿。
任念念抿了抿唇,低下头看着地上的影子久久的没有动。
于安河伸手摁了摁眉心处,没有看她,说道:“不早了,去休息吧。”
任念念没有说话,好会儿才站了起来,说道:“您也早点儿休息。”
于安河点点头,在她走后拿出了一支烟抽起了起来。他的一支烟还没抽完,阿斐就匆匆的往院子里走来,他走得很急,进院子里后就关上了门。
他这样儿显然是不对劲的,于安河摁灭了手中的烟火,看向了他,皱着眉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阿斐脸上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声音低低的说道:“姓孔的也过来了。现在刚进寺庙。”
他们才刚过来,孔云山就带了人过来。任谁也知道这不是巧合,而是刻意的。
他们的人说他只带了几个随身的保镖过来,但那都是明面上的,谁也不知道他在暗地里带了多少人手。
他们过来轻车从简,如果这个时候动起手来,对他们来说是不利的。要是于安河不在,阿斐是不会那么慌的。他失去了平常的镇定,马上就说道:“我准备一下,马上送您下山。”
他的话音才刚落下,唐续就推门走了进来。他大概也得到消息了。他的面容是冷冷淡淡的,说道:“现在下山不是自投罗网吗?”
可不是,也许孔云山就是在等着他们下山。
他倒是镇定得很,说道:“先就这样,现在弄出动静来,他就算是不怀疑也会怀疑。我让人重新安排了一小院子,于先生先住过去。”
是了,孔云山并不知道于安河还活着。他现在是冲着阿斐来的。
阿斐稍稍的镇定了一些,刚要说什么,就见在屋子里的任念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于安河是不愿意这些事儿牵扯到别人的身上的,对任念念说道:“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下山去。”
阿斐无缘无故的来这儿,显然是需要一个借口的。任念念摇摇头,看了阿斐一眼,说道:“我就住这边。”
她的意思大家都是知道的,一时都沉默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