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烤了栗子。裹了糖霜,金黄金黄的,光看着就无比的诱人。她吃着红薯腾不出手来,于安河就在一旁给她剥着,放到了一小瓷碟子里,给她吃。
任念念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您吃您的,不用管我。”
于安河嗯了一声,但手中的栗子仍是往碟子里放。
任念念吃了好些,口渴了喝了一口红茶,说道:“要是被阿斐他们看见,会不会认为是我在使唤你?”
任谁也想不到,于先生竟然会主动的给人剥栗子。
她是小人得意的,说着忍不住的就弯起了嘴角来,然后嘿嘿的笑了起来。哪里有刚才故作严肃的样子。
于安河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会怕他们吗?”
任念念咳嗽了一声,说道:“当然怕了,我不过是一弱女子,怎么会不害怕。”
于安河这下笑了起来,也不揭穿她,唔了一声不予置评。
她吃一块红薯,半碟子栗子于安河便不让吃了。说是吃多了容易积食,要是喜欢明天让阿姨继续做。
他这闲事管得可真是够宽的,任念念有些儿悻悻的,不过倒也没有再吃了。她吃饱了睡不着,又蹭着看了会儿电视这才回到房间去休息。
隔天就开始上课,天气降温早上尤其难爬起来。于安河的耐性倒是很好,每天都是准时的叫她起床。这下倒是没再让她去坐车了,让司机开了一辆不起眼的车子,送她去学校。
她在车上时多数时间都还在打瞌睡,于安河也会由着她,到学校门口才会叫她下车。
在他回来后任念念的事儿变得多了起来,中午开始抱怨食堂里的饭菜难吃。他十分的有耐心,中午会让阿姨做了饭菜,然后给她送过去。
她以为他说从白城那边请厨子过来只是说说的,但却并不是。没多久后公寓里竟然就出现了白城的厨子,只是不是每天都在,每个星期会过来做两天或是三天的饭。据说那厨子是他重金从白城挖过来的,还给人开了一间店。都是地道的白城风味。
任念念可以选择在店里吃,也可以让厨子到家里来。
他其实一向都很低调,如此的大动干戈倒是有些不像他了。他自己却浑然不觉有什么,就连他身边的人也没说什么。
以往任念念常常都会呆在学校的图书馆,有问题时会请教学校的老师。但自从于安河给她辅导过功课后,她便不再问学校里的老师了,有什么需要问的都会问于安河。
他倒是很厉害,许多问题都会。这让任念念是纳闷的。在道上混的,许多都是大老粗,而他竟然不是。那他怎么会到道上去混?
任念念想不明白,这类问题又是隐私,她是不好问出口的。找了宋于悄悄的打探,但宋于也不知道。倒是让她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于安河,不必去问别人。
她说得简单,但任念念是问不出口的,于是只得作罢。打算找到合适的时机再从他的嘴里套套话。
元月过后的时间过得飞快,任念念的时间开始变得紧巴巴的,因为要考试。她可不想挂科,以于安河对她的严厉,她要挂科恐怕一整个寒假都不会好过。
虽然他不会罚她也不会骂他,但她就是莫名的发自心里的害怕他。她每每埋头在题海间时都会忍不住的叹气,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