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这些东西先且放着吧,我们里屋说话。”
文成无奈叹了一口气道。
“好,岳父大人请,祖岳父大人请。”秦川笑呵呵地道。
文争怒哼一声,又瞄了一眼那堆财宝,然后一拂大袖,率先往里走去。
进了书房,文争黑着脸坐在上座,等丫鬟上过茶,文成亲自把门关上,然后请秦川落座。
“文某是否可以冒昧问一句,秦大人所欲到底为何吗?”
刚落座,文成便两眼耿耿望着秦川,低声问道。
“为了素心。”秦川毫不犹豫道。
文成摇头“秦大人心知肚明,文某想听的不是这一句。”
“啊……啊哈哈哈……”
秦川打着哈哈直笑。
原来自己老丈人跟王继宗是一路货色,脑瓜子都这么灵光。
“哼!逆臣贼子!”上座的文争黑着脸,低声怒骂一句。
秦川笑了笑,淡淡道“小婿所为,不过造福苍生罢了。”
“哼!大逆不道!”
“秦大人自以为能办得到吗?”
“能。”
“有几分把握?”
“十分。”
文成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文争翘着胡子大骂“好个大言不惭的逆臣贼子,待你粉身碎骨之日,老夫亲自将你今日所言写于你墓志之上。”
文臣又问“如今宣大晋三地暗潮涌动,你如何立下脚跟?”
“血流成河。”
文成没往下问,只低垂着眼帘陷入沉思。
“哼!草莽屠夫!”
文争又骂了一句。
秦川端起茶杯,怡然自得地抿了一小口香茶。
良久,文成忽然莫名叹了一声,道“秦大人,你与素心之事,文某无法做主……”
“老夫能做主,把你的聘礼拿回去。”
“若素心同意的话,文某绝不阻拦。”
“岳父大人要跟小婿回娄烦见素心?”
“秦大人不是说,春暖花开之际,会将素心送回汾阳吗?”
“小婿比较猴急,等不了那么久。”
“……”
“唉,罢了罢了,过几日文某去一趟娄烦吧。”
“小婿派大军来接岳父大人吧。”
“嗯……也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对了,岳父大人可有志向治国平天下?”
“嗯……文某才疏学浅,就算了吧。”
“也好,岳父大人安心享福就行了。”
文争睁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恼怒地瞪着对他视若无睹的两人。
“秦大人,汾阳城人多眼杂,请恕文某不留你吃饭了。”
“没事,没事,小婿先行告辞了。”
“将你那些聘礼拿回去,如若不然,老夫一把火烧了那堆破烂。”
“秦大人慢走。”
“岳父大人请留步。”
“再会。”
“再会。”
文成一直将秦川送到门口,后者连连行礼道别后,这才施施然离去。
“你个大逆不道的混账东西,你要把素心往火坑里推,要让文家满门抄斩不成?”文争在后面跳着脚低声怒骂。
文成笑了笑“父亲,只要素心愿意,入火坑又何妨?至于文家……父亲且放心,文家不过是被胁迫威逼罢了,与逆臣贼子何干。”
“你啊你,你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为父头上的乌纱帽吗?你知道一丁点儿小纰漏,就能让文家万劫不复吗?”
“既然父亲头上的乌纱帽如此凶险,那还戴它作甚?”
“你……”
“他有句话说得对,为了天下苍生,血流成河又如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