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云华点点头道“不急,冯叔去租马车了,也还没过来。”李卓然闻言环视了一下院子,忽然问道“对了云华,你和你家里是怎么回事,为何如今都不太去那边了?”
云华嘴角挂起一丝苦笑,说道是小姑姑的事情,我从小和小姑姑最亲,把她当成姐姐和母亲一样,可当年太子党案牵连甚广,父亲和几个叔父为了保住爵位,将她嫁进了宫里献给官家,我便和家里闹翻了,辞官独自搬去了青云山。
李卓然听到这里面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不由得唏嘘道“原来如此,当年你只道自己家是开药铺的,也是这几年,我才隐约听老项说起你家世不简单,也没细问,没想到你竟是皇亲国戚。”云华摇摇头道“我最恨的便是自己这个身份,当年赵竑哥哥尸骨未寒,我最亲近的小姑姑,便嫁给了踩着他尸骸上位的官家,那些日子,我每每想起都觉得造化弄人,因此终日痛苦迷惘、不得解脱,直到清州把小秋送上山,我命里才有了转机。”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欧锦书和秋秋一路欢声笑语地从后面的桥上走来,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将刚刚互诉的衷肠,埋在了心底,不露一点痕迹。
等到冯叔找来了马车,四个人便愉快地向衣锦堂出发了。原来欧锦书刚刚在房间里,将秋秋的一头浅黑色的头发,都梳成了一根根小辫子。秋秋顶着一头被各色丝线缠绕的发辫,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无奈她已经习惯了大学时期自己清清爽爽一个丸子头或马尾的打扮,这样繁复而艳丽的造型,让她觉得十分幼稚。
欧锦书显然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马车上反复从各个角度端详,还拉着云华评价自己的劳动成果。云华莞尔笑道“秋秋喜欢就好,我看着怎么都好。”欧锦书便又问了秋秋一遍刚刚问过许多次的问题“小秋,你今天真好看,你自己喜欢么?”秋秋呵呵傻笑了一下,乖巧地说道“欧姑姑编的,我都喜欢。”欧锦书闻言开心地给了秋秋一个热情的拥抱,秋秋在她的臂弯里面想着算了,反正明天就回去了,忍一忍吧。
不多时车把式便停下车道“各位哥儿姐儿,衣锦堂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