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会不会也早死?”
“不会的。”凉溪很肯定地摇头道。
柳晴怔怔地看着她,心头苦笑:可她现在已经很想死了。
“晴晴,我总觉得有不少很怪的地方。”凉溪的神色却相当严肃郑重,她道,“你先帮我看一看,你爸爸坠子上的图案,和我的一样吗?”
凉溪把坠子递过去,柳晴接过却不扫一眼,就肯定地道:“这是一模一样的。你之前拿给我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怎么了?”
凉溪把盒子放到床头柜上,手指抓着被角,低声道:“我以前戴着这坠子的时候,总觉得有点奇怪。去年6月份我醒来之后,就把这坠子取掉了。然后直到现在,我再没有发病。”
凉溪的语气将她的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柳晴愣住,结结巴巴地道:“可……可是,我记得新闻上说,你爸妈是在你……在你……”
凉溪替她道:“升中学的时候。”
“是啊!没这坠子之前,你不是也会发病吗?”
凉溪道:“晴晴,那不一样。你不是我,不知道我发病时候的感觉。小时候我的确经常进医院,可情况真正严重的,不过七八回才有一次。自从戴了那坠子之后,我的确是少发病了,可是,每次发病都几乎是死一回。”
柳晴张着嘴巴,不知该说什么。
“我觉得不对劲,就想偷偷丢掉不戴了。但是家里人盯得紧,我也觉得从虹山上下来的东西肯定是宝贝,就没有取掉。一直到……”
凉溪把方娜的事情详详细细对柳晴全盘道出。
“她铁心想让我死,就差拿把刀杀我了,我怎么会看错呢?可她不承认,我爸爸后来找了心理专家问她,也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我想,她是真觉得自己脑海里的记忆是正确的。”
“怎……怎么可能?”
柳晴第1次知道这些,听凉溪讲着,她后背汗毛直竖。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昨天从医院里出来,我就有了些想法。”
柳晴越来越精神了,凉溪索性把昨天下午她在医院里碰到南彬的事情说了。她将南彬的样子描述得很详细,柳晴自然联想到了拿走柳父坠子的男生。
“是他!很高,很瘦,眉毛很浓,眼睛很小,戴了眼镜,嘴巴有些突……是他!是他!”
“你说他就是闯进柳叔叔病房的人?”凉溪顺着柳晴的话,蹙眉,闹不明白了。
“不对啊!如果有长虹道观的道士,或是自己看我不顺眼,或是受雇于人想要我死,那是有理由的。我很多时候很碍眼……可是,他们有什么理由要针对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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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凉溪的口中听到了太多的炸弹,柳晴不能平静。悲伤哀恸被杂乱的思绪挤得没地儿去。
“总之,晴晴,我现在觉得长虹道观有点可怕。你最好也小心一点,我总觉得,这些事太奇怪了!还有”
凉溪说着,突然小心翼翼地瞅了柳晴一眼,仿佛想起了什么事。
“还有什么……”
“晴晴,”凉溪磕磕巴巴地道,“刚才,潘,潘木给我,来电话了。”
柳晴身体一抖,脸色立马变了。凉溪抿住嘴,有些不忍,但见柳晴直直盯着她,明显是想听,她便道。
“他,他第1句话问我怎么样,问我有没有事的时候,我已经觉得不对了。后来,我套了一下他的话,他……好像跟方娜一样,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柳晴眼泪断线珠子一样在淌,整个人又气又恨,浑身发抖。凉溪握住她的双手,把话说完。
“他记得自己是跟我一起出去找副院长的。然后路上遇到了人要欺负我,他就冲上前去跟人家打架,然后被一棒子打晕了。”
柳晴只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