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自裁谢罪的!看在老应的情面上……出去!”
花影这才觉得一身的冷汗冰凉,谢了恩,又想起只有她知道的事:“回禀主子,姨娘已经将书信伪造好。”
“在何处?”
康宁伯立马站起,花影引着他找到了凉溪藏在密道里的书信。
“姨娘说,在此处空划一个十字便可。”
花影给康宁伯比划了一下,果然里头每一页都是他寻来能将文大学士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的人写好的书信。
“两个时辰之后,这本书便会恢复原样。何时要用,何时便画那十字。”
康宁伯捧着那一沓信沉思,顾不得去责罚花影,在地道里默立了半晌,他将那一沓信攥得变了形。
密道里回荡着康宁伯的一声苦叹,他将那一沓信塞到怀里,往密道的另一个出口而去。
事不宜迟,这本书越早放到学士府中越好,越早交给圣上越好。再在他怀中搁下去,他怕是要犹豫了。
放火的没有抓到,劫人的也没有抓到,但康宁伯不做他想。他确定这一切,全都是文家人的手笔。
他没有路了,现在是大好的扳倒文家的机会,他绝不能犹豫。打天下要的是武将,治天下要的却是文臣。他们郭家拿命换来的风光,也只是短短十数年罢了。曾祖父死去后,那荣光很快消散殆尽。被文家打压到如今,堂堂异姓王府,沦落到现在一个让他不忍言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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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恋极了顾雪枝,可这近百年的憋屈,全都在他一个人肩膀上压着,他不能抛了不顾!
外头,康宁伯府莫名其妙地被烧,当然,夫人和两位少爷失踪的事,平头百姓是不知晓的。皇上在宫内遇刺,虽说不曾伤了龙体,但这终归不是件什么好事。整齐列队的士兵在街上踏着一丝不乱的脚步,那脚步声听着便令人心头沉重。
这个深秋,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但所有的阴沉压抑,来得快,去得也快。初初入冬,正值宫中一位太妃过寿,皇帝似是忘记了自己才遭刺不久,大办了此次寿宴。
宫中如何风云暗涌,凉溪是不知的。她拒不合作的态度不曾保持多久,不过十日有余,便已经能和文公子说上两句话了。
“方姑娘真是……”文公子有些哭笑不得,他当真……从懂事到如今,没碰上这么死心眼的女子,令他一筹莫展。
“姑娘难道不知自己一番痴心错付?你与伯夫人如此相像,不过就是……话说伤人一些,姑娘不过就是郭子悟寻的一个影子罢了!姑娘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如此……如此……”
通天先生的后人呐!只要愿意出山,谁不是当神仙一样供着?别说是当个小小的伯夫人,她即便是要做贵妃,要做皇后,一国之君也只能小心翼翼捧着。眼前这女子怎么就能自轻自贱地沦落到这种地步?
文公子想要挠头,所以到头来,还是他小看了郭子悟是不是?那人必定有些什么邪法,蛊惑了凉溪的心!
“你若不愿相信文某所说的……反正伯夫人也在我手中,文某向伯府修书一封,问问他,如果你们二人中他只能救一个,另一个必须死,他会做何选择!”
“你不必给他出这样的难题,”凉溪眼神闪烁了一下,“若是还真的有些良心,就将夫人送回去,杀了我吧。”
文公子合不拢嘴,好吧,是他输了!天下竟然有这种痴情到蠢的女人,他没见过,他认栽!但是那封信,他还是会写!再绝望的人,总会更绝望的!
他现在是彻底弄清楚了,这女人就是因为情才为康宁伯做事。她说话也大大咧咧不知藏私,让他知道了这世上竟然有愿意在伯府里当一个姨娘,也不愿意进宫做实实在在得宠的贵妃的女人!
既然是为情,那总比各种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