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来做客的时候,险些被这小魔王把头都打破。幸好她手里花样多,一会儿变个魔术,一会儿画张画,一会儿教他点武术,这没什么心眼的小孩子,没两次就乖了。
但乖了就够了,现在乖得过分了。
儿子太黏着凉溪了,景夫人也不高兴,笑着与凉溪说:“我们今天晚上还要去看看他爸爸,过不了多久就回来。绵绵,你先在家里等一等,要是饿了渴了,就跟他们说……”
交代了一顿,凉溪才知道景直打扮得那么整齐是要出门。她马上也站起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家里主人都不在,让她一个人在这算怎么回事?赶明儿你们东西丢了可不能赖我啊!
凉溪想走,被景夫人和一群佣人拦下了。景夫人只说他们很快回来,但凉溪当天夜里就没有等到他们回来。
端坐在沙发上,凉溪一步路都不愿意多走。要了一杯水,像个看家的一样,坐着翻起书来。
“我看你古琴进步很大,也一直在自学音乐,以后想要唱歌吗?”
凉溪正看得入神,冷不防身后有人说话,倒是吓了她一跳。猛地一回头,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
景行不知何时回来,悄悄地走到她身后。家里佣人看见,也不提醒凉溪,只当是他们年轻人闹着玩儿。一个个带着姨母笑,见凉溪被吓到了,知道他们有话说,就都回避了。
“景……”先生两个字还未出口,景行就向凉溪摆手。他把嘴唇凑过来,换一个方向去看,姿势不能再亲密。
凉溪下意识地要躲,听见景行靠在她耳边说:“这是在家里,不要这么生份。”
说完,景行笑着站直身子,这才脱掉了外套。
已经是晚饭时候,凉溪这个没地方,也没人一起过节的孤家寡鬼,跟景行一起吃了晚饭。
她越吃越觉得别扭,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饭后,景行带着凉溪在别墅周围走了走。他去剧组探班的次数也多了,凉溪仍旧觉得别扭,此人却已自觉相当熟稔,言谈举止,随便自在了许多。
“我之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景行又提到之前他问的凉溪是不是要唱歌的话。
“我对音乐很感兴趣。”
凉溪只是淡淡的一句承认,景行却自个儿脑补了很多。
学音乐太烧钱了,就凉溪以前的经济条件,想也不能够想。但偏偏她学古琴,又真的很有天赋。他看她直播时间长了,默默旁观着她连弦都认不得,到进步飞快,练习时间虽零零碎碎,现在却已经在尝试着弹奏有点难度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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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学古琴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虽是南国,天气仍然有点冷。他们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又回到房中。
景行指着客厅里一个被屏风围起的区域,道:“你古琴弹得很好。那儿有我一张琴,要不要去弹一曲?”
“不用不用……景夫人说,那是你的。”凉溪早就被景夫人领着到那个区域里看过了。
景行一笑道:“我从成年后就不怎么再碰古琴了。说它是我的,这把琴未免太委屈了些。”
走过镂着竹纹的木屏去,景行伸出手,像是要抚一下的样子。最后却又收回了指尖,轻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凉溪也无语。小孩子口无禁忌,景家的家务事,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虽然世界都被总裁和白兔的滤镜罩过了,但该有的灰暗还是有。
那些在一群人争夺一个男总裁或是一个女总裁时不留神被拍飞的炮灰,非死即残。他们的孩子,他们留下的影响,不容易消逝。
景行的亲生母亲是病死的,死了有个半年,现在的景夫人就带着数月的身孕上位了。那时,景行大约就是刚成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