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师,就算是一个部落里的史官的弟子。他认得的字儿是部落里第二多的,所以很受崇拜。
藤的其中一位兄长也在狩猎队里,他早放下了身上的猎物,拉了拉她:“你管这些干什么?”
藤一时说不出话来。
外头吵吵嚷嚷的,凉溪竖着耳朵听,听得啼笑皆非。
这么有骨气的吗?今天这个熊她还必须要救了!他们骨头硬,那就让她来看一看,到底有多硬?救她必须得救,不救没有好名声……
麻烦死了!杀了算了!如果赤熊都杀光了任务还没成功,那就连白熊也一块杀完了,让猴子称王算了!反正是她的祖先,帮亲不帮理嘛!
凉溪舒舒服服地靠在洞里,尖锐的爪子划着地上的毛皮,眼光就像一头真正的赤熊。
藤走进来了,凉溪才收敛了一些。
“溪,他好像……伤得没有那么重,我想,就不要浪费你神奇的力量了吧。羽和我说,你那一次救他,自己也昏睡了一天呢!你还是把这种能力,留着救真正濒死的同伴吧。”
藤想尽办法给她解释,磕磕巴巴的,还以为她没有听见。
“伤的不重真是太好了。”凉溪点点头,也不出去查看,就信了。
藤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担心大家如此不配合,凉溪发挥不了她的作用,领主会不会就不要她了。
忧心忡忡地陪了凉溪一会儿,闷闷不乐地出去,给自己领到了足够的食物,又顺便拿了凉溪的。回来交给凉溪后,她一边挂心着羽,一边担忧着凉溪的未来,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当天半夜里,肚子就痛起来。
又冷又痛,好像瞬间回到了生上一个孩子的时候。藤浑身虚软,想起了凉溪,挣扎着爬起来去找她。
“怎么了?是快要生了吗?”
从冰冷的夜里走进温暖的地方,藤立刻舒服了一些,肚子却仍然很痛。凉溪掌中捏着一块小石子,在她肚子上转了几圈,藤马上就好受多了。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很费力地说:“应该……应该是的。”
上一次生那个小杂毛熊,差点儿没要了藤的命。这第二个,藤还没生已经怕了。谁料给凉溪揉了一圈,竟然再也没有丝毫痛楚。
藤惬意地在凉溪的洞穴里半醒半睡,呼呼地喘着气,一头小熊,一点儿劲没费就生出来了。凉溪拿一块被她处理过的柔软兽皮,将小熊一裹,递给藤。
藤把那头小熊从头到脚舔了一遍,眼中柔光四溢。凉溪默默看着,照顾着他们都睡下后,想着今天晚上,那个名叫古图的家伙,虽然不必生孩子,遭的罪却不会比生孩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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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凉溪刚这样想的时候,她又听到了一阵痛嚎。
白天在藤去见了凉溪之后,谁也没有发现,有一块小石子,在彻底消融大概还得一个月的白雪底下滚到了古图身边。
古图是在一头猎物临死反抗的时候,不慎受伤的。伤真的不是很重,不到一尺长的伤口,很浅,血也没有怎样流。他甚至可以自个儿走回部落来,证明不治疗,如果不发炎不感染的话,那确实没问题。
但如果感染了,那就要命了。
在还不到晚上的时候,古图看着自己的伤口,心里已经大感不妙。
伤口渐渐溃烂,根本不见愈合。脓血四流,又痛又痒。
这一夜,古图至少有几十次,如果不是被按住,那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去直接将那烂掉的伤口咬掉,去用更痛的感觉来盖住那一股疼痒。
“古图,你要忍住,不会有事的!”
他的母亲并非不爱自己的孩子,看着他如此受折磨,心里也是有如刀割。甚至开始后悔,白天为什么不让那个不祥的异种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