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租子老爷可不知道凉溪的本事,他只当是凉溪听见谷大夫诉苦,然后就信了。小孩子嘛,容易骗,然后就傻乎乎地要还人家一个清白。
只不过她确实歪打正着,那谷老头子确实有冤在身。
这样单纯任性的性格,让租子老爷头痛。那女娃娃要是懂点事,大家还能讲点道理。若真是孩子心性,虽然的确容易利用,但孩子喜怒无常,什么时候翻车,谁都料想不到。
“你可有什么好法子?”租子老爷没办法了。
“为今之计,恐怕咱们只能找一个人推出去了。”
租子老爷看了包善人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此人头脑简单,懦弱且又窝囊,如今在乡里名声极好,又听他的话。这种帮手,推出去,他也舍不得,还是另找人的好。
“听你这么说,你心里是已有了人选?”
包善人果真头脑简单,他一点都没犹豫。心里的恨,全部都反应在脸上,咬着牙说出一个人。
“谷大夫到这镇子上之后,知道人家医术高明,对他敌意最大的,本来就是姓闵的。现在把他推出去,谁都不会觉得奇怪。害怕人家会成为这十里八乡最好的大夫,害怕人家抢了他的风头,这不都是理由吗?”
这空长了一个大脑袋,实际头中空空如也的蠢货,怎么突然对闵大夫生出如此大的敌意?
租子老爷沉吟不语,闵大夫可是帮他敛财的一把好手。这十里八乡的,最好的一处药铺,就是他开的了。
本来,他也想自己合作的药铺里头能坐一位好大夫。可惜姓谷的那老头子,实在不识趣,才让闵大夫捡了这个漏。
现在要把闵大夫推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这家伙也老了,子孙后代又个个不争气。但是……
“闵老大夫毕竟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我们将他推出去顶罪,是不是有些太……”
谁说他没做过亏心事?他以前还真当那老东西是个人,谁知道……谁知道……若是不能给他的先儿报仇,他有什么资格当他的父亲?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别人都不行啊!谷大夫在镇子上,的确还得罪过几家人,但除了姓包的,别人也没那个本事算计他。”
包善人一番苦劝,租子老爷越听越奇,这家伙竟然是铁了心要把闵大夫推出去,他们似乎,没什么仇怨吧?
不过,说起他来……
“那小神仙要你接回谷大夫,你心里便没有任何怨言?”
他有个屁的怨言?他感激地恨不得跪下来给那法师磕头。要不是她,真相他到死都不会知道。再说了,就算谷大夫真的害死了他的先儿,人家大法师那一套手段用出来,他还敢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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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善人满脸苦笑,虚伪兮兮地说:“嗨!都过去了!现在想想,那大抵也算是我的报应。”
租子老爷不愿意听到报应二字,复又沉吟不语。
不知他们二人商量的如何,没过多久,包善人就走了出来,坐上轿子回府。轿子晃晃悠悠的,他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依旧觉得不太真实。
他正在睡梦中,被一个小人给吓醒了。当时迷迷糊糊的,真以为自己见了鬼,一下子就吓清醒了。
看清楚眼前是个诡异的纸折成的小人儿后,他吓得四肢都僵硬了。等那小人儿把纸条传给他,他看过之后,一时间还是难以回神。
那肯定也是大法师的手段了。要不是有那小人儿传信,他还真是不知道,在他跟前一向柔情似水的女人,打起人来比他狠多了。
想着想着,包善人的脸就越来越沉。轿子停下了,他的眼前出现桃姨娘那被扇的血呼呼的脸。
心下暗自反胃了一阵,不过他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