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痛。那阵痛直绞得他整个人缩起来,倒在池边的栏杆下,眨眼的功夫就已面色青白,满头大汗。
“殿下!殿下!快传太医!”
随侍的太监吓得面如土色,尖细的声音传出很远。本不会随便出现的东宫侍卫,眨眼间也全跳了出来。几人团团围住君战,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人突然脑中闪过一道亮光,大叫了一声“啊哟!我去请郑大夫”,便飞也似地奔走。
君战痛得脑子断片,倒是给那太监一句“去请郑大夫”叫回了魂。他记起来自己怀中有凉溪给的救命良药,自己实在说不出话,人也动弹不得,便拼命示意太监侍卫们把那小瓶血液摸出来喂他。
可惜这种混乱时刻,几个侍卫太监已经魂飞天外,实在难以领会他的意思。君战又气又急又痛,终是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因为住得近,郑方菡来的比太医快得多。看见君战昏迷倒地,她心里知道戴德的话作数。但眼前这终归是一国太子,性命被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玩弄于鼓掌间,她又是那人一边的,心里实在止不住的害怕,说起话来微微颤抖。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将殿下抬到宫中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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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侍卫六神无主,听见她怎么说就怎么做。跑起来两脚不沾地地将君战送到了寝宫的床上。
“你们先出去吧,守好寝宫的大门,不可叫人进来打扰。”
大家听话地出去,不敢相扰,生怕君战有个三长两短,最后怪到自己头上来。但他们对郑方菡的吩咐,也不可能尽数遵从。
一听到儿子毒发昏倒,皇后哪里还会与他怄气?若不是地位尊贵,狂奔而去实在太过失态,她怕是早就提起裙脚奔到东宫了。
太医们是与皇后娘娘一同来的,在这些人面前,郑方菡的吩咐就是鬼话。皇后都不曾说让他们让开,他们自己就先避退到一边。只有一人小心提醒了一句:“娘娘,郑大夫已经在为殿下诊治了。”
有这句提醒,皇后才没有急匆匆地冲进去。叫太监开了门,她带着太医静静走入,并不曾发出什么响动来惊到郑方菡。
“啊呀!”
他们到了床榻前,有两人不由低声惊呼。
原来是床上躺着的君战已经面色如常,呼吸平顺,根本不像是侍卫太监们说的那样情况紧急。倒是坐在床边的郑方菡,面如金纸,替君战把脉的手指都有细微的颤抖。
她早已听见了门外的动静,也十分清楚那些人不会听她的话。现下皇后已经进来,她把完脉,从床边起身,便要向皇后行礼。但她也不知在这短短片刻之内做了什么,起身后竟是站立不稳,讲话声音也是微弱如蚊。
“下官拜见娘娘,太子……太子殿下已然无碍,还请娘娘放宽心。再过小半个时辰左右,殿下便能醒转。”
皇后闻言喜出望外,眼神示意老太医们再去诊视,她则亲手扶起郑方菡。见这本就柔柔弱弱,娇如纤柳的女子连站也站不稳了。心知这都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她一时极是感激。
“娘娘,殿下果已无碍了。小郑大夫不愧是仙医谷中人,医术果然高明。”
听她最是信重的太医也这么说,皇后心里怀疑又减。以她之尊,竟然向一个女大夫盈盈福身。
郑方菡避让不及,连呼罪过不敢,跌跌撞撞地由皇后身边的侍女扶去休息。
太医们虚惊一场,匆匆赶来,又陆续退走。皇后坐到床边,却留下了两个最是德高艺精的老太医。当时事发现场的人也都被她叫了过去。
一听自己唯一的孩儿病发昏倒,性命攸关,她哪里有心思详加盘问?但这件事来得快,去得也急,郑方菡一人便已解决了。想起去给她通报消息的侍卫那灰土色的脸,皇后心里还是难以平静。但床上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