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他弟弟大概只有个三四岁,一脸惊喜地望着他。
两个孩子又哭又笑,又要跪下磕头,薄薄的一层篷布,外头的人看不到里边,只能听见声音。大家震惊之余皆好奇万分,不敢掀开篷布去看,只盼着那两个小乞丐可以自己走出来,让他们瞧一瞧,那哑巴哥哥是不是真的会说话了。
“起来吧。这点钱给你们,那边就有包子店,老板娘还在忙活着,你们去吃点东西。剩下的钱,去买两身过冬的衣服。”
凉溪拉着两人出来,要大家都看清楚了,她没给他们多少钱。她不会在这里留太久,还害怕大内侍卫追上来呢,给这两个孩子再多钱,他们也守不住,反倒还会招来祸患。
兄弟两个又谢凉溪,大家这一次看清楚了,也听清楚了,那哑巴哥哥确实会说一个谢字了。
人群里有个壮年男子,直勾勾地看着那哑巴哥哥,不知在想什么。只见他突然拔腿就跑,跑过了半条街,又气喘吁吁地折返跑回来,喘着粗气站在凉溪面前,问道:“小大夫……小大夫今天都会在这儿吧?”
他说话声音格外没底气,声音小小的,好像怕大了吓着凉溪。五大三粗的一个壮汉,满脸小心翼翼和期盼,仿佛凉溪摇头,他就要当场哭出来。
“是的,我白天都会在这里,晚上就住在街头的客栈。大叔家里如果有病人,离这儿近的话,就带来我看一看吧。”
得到了凉溪的一句准话,大汉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这一次跑得比刚才还快,顺着大街一溜烟地不见了踪影。
凉溪不知为何,她是从大家的说话声中了解到的原因——
“陈老四的小儿子是个哑巴,这下可有救了!”
“小大夫是哪里来的呀?”
“小大夫!小大夫!哑巴可以治,瘸子行吗?我兄弟瘸了一条腿,能治吗?”
人群一下子沸腾了起来,看见凉溪给他们使的眼色,哑巴哥哥带着弟弟,又磕了一个头,这才往离包子铺不远的一处成衣店里走去。
他们没有先顾着吃,哑巴哥哥胆战心惊,一只手紧紧捂在腰间,牵着弟弟的手去买了两套衣服。找到没人的地方换上,把凉溪给他们的一大把碎银子放在怀里,妥帖地藏好后,哑巴哥哥这才安心,带着弟弟去吃包子了。
吃着热腾腾的包子,他们还能看见凉溪。那个医馆里的恶伙计已经不见了,他们去买衣服换衣服,没有看到凉溪是怎么收拾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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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溪治好了哑巴,大家都相信了。因为那两个小乞丐他们都见过,两个孩子在这条街上转悠了一个年头了,谁没有见过一面呢?大家都知道那哥哥是哑巴,今天突然说话了,不是凉溪治好的还是怎样?
医馆里的伙计却死活也不愿意信,执着地认定凉溪是找人来帮她演戏。想要说几句话点醒大家,他又拼不过凉溪那张嘴,最后气坏了,气势汹汹地上来要撕凉溪搭起来,当简陋医疗室的篷布。
打嘴仗,凉溪不害怕,上升到武力冲突,凉溪更不害怕了。一张符箓飚出去,那伙计只觉得一道劲风划过自己的脸面,顿时他的脸颊如刀割一样疼,眼睛痛得睁不开。
他下意识地倒退了好几步,再睁开眼睛时,凉溪仍旧在对他挑衅的挑眉。
“你……你使什么妖法?”
“妖法是能要人命的。你要是再这么讨厌,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这伙计的人缘明显不咋样,看他吃瘪,大伙儿都高兴。最后这人到医馆里叫了几个帮手出来,也没有用。他们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拼专业更拼不过,白丢一场脸,就灰溜溜回去了。
老大娘带着她的孙子走了,下午的时候又来了几个人,都是他们村里生病的,或是身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