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酒阁顶楼的一间屋子里,月光穿过窗间那狭窄的空隙照进屋内,给屋内增添几抹亮光。屋内空气中弥漫的浓烈酒气虽在酒阁很是常见,但其中掺杂的草药味和一丝血腥味却给这屋子增添了一抹诡异。
蓦然,屋门打开,刺眼的光线霎时照进原本昏暗的屋内,将屋内景象照得通明。
可随着视线清楚,却是惊见三个巨大的酒桶立在屋子中央,并且每个酒桶上方都冒出一颗人头。这三颗人头都是蓬头垢面,看上去凄惨无比,若非他们还喘着微弱的鼻息,没有人会认为他们还活着。
在装着三人的大酒桶里,除了酒气,还有阵阵药草的味道传出,但观这三人惨痛的模样,这酒桶里的草药绝不是在给他们医治伤势,更可能的是在给这三人带来痛苦的折磨。
而在这三个酒桶旁边,还放置着两根木桩,一人被捆住手脚后悬吊在这两根木桩间。这个人遍体鳞伤,身上的衣衫被抽打的破碎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触目惊心的伤痕,从伤痕中流淌出来的鲜血早已将破碎的衣衫染成了红色,实在是让人想不出这人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酷刑。
当房门打开之后,一道身影缓步走进屋内,他的脸上写满怒意,眼中更是透漏着心底的冷血与无情。
当这人走进房间的时候,冒出酒桶的三颗脑袋都是不由得轻轻晃了晃。
“老二,你若还有一点良心,就赶快救治四妹,再晚一步,她怕是真的不行了。她若死,你拿不到《仙字卷》,就别想练成完整的《醉梦赋》。”
月光照在进来那人的脸上,竟是五醉仙中的酒贤醉流年。只是此时的醉流年哪有半分贤者模样,一脸的冰霜配上眼中的凶恶,再加上嘴角的那丝邪笑,分明是真正为害一方的奸邪。
方才开口说话的正是五醉仙之首,酒圣醉忘年,与他同样关在酒桶里的另外两人分别是酒痴醉千年和莫云生的师尊酒狂醉何年。而被悬吊在木桩之间,惨遭酷刑折磨的便是五醉仙中唯一的女人,酒中仙子醉芳菲。
醉芳菲受尽酷刑,早被折磨的没了人样,若非部分裸露在外的肚兜,他人很难认出遭受折磨的竟是一个女人。
而醉芳菲经受连日折磨,也是到了承受的极限,她此刻气息奄奄,有进气没出气,已经陷入濒死状态。
醉流年残忍地嘿嘿一笑,对醉忘年说道“好啊,只要你让她交出她的那部分《仙字卷》功法,我立刻就救治她,还会放了你们三人。”
醉何年闻言却是“呸”了一声,怒声说道“你的鬼话我们不会再信。为对付我们四人,你不惜耗费几十年的光阴研制出克制我们功体的勾魂散,今日又怎么会放过我们。等你有了所有的功法分册,便是我等的死期。”
“这你怪不得我。”
醉流年怒吼一声,随即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要怪,就怪师父偏心。师兄弟几人中,数我天赋最高,最有资格承接《醉梦赋》。可最千秋这老东西都临死了,却将《醉梦赋》拆成五卷,让我们各自修习,他凭什么这么做?你们又凭什么跟我站在同样的高度。我不服!”
越说到最后,醉流年的嗓音越是高涨,表情越是扭曲,似是将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怨气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醉忘年哀伤地看着已经入魔醉流年,有气无力地说道“师尊说过,我们五人中你的天分最高,但尚不足以修习完整的《醉梦赋》,稍有偏差,不仅半生修为不保,就连性命都有可能赔上。你要明白师尊的用心。”
“屁话,你当我不知道,那老东西最喜欢的是老四和老五,他就是偏心他们两个。”
醉流年一边指着醉何年和醉芳菲,一边愤怒地嘶吼着,言语中充满恨意。
看着已经无可救药的醉流年,醉忘年无奈地摇摇头,作为大师兄,他实在不想看到师兄弟间自相残杀,但他没想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