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心翼翼的解开木盒子上包裹着的黑布,掀开盖子,霎时间,一股刺鼻到上头的浓重血腥味从盒子里飘了出来。
“啊,是人头!”
他惊叫了一声,扔了盒子,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
“咚。“
木盒子落在地上,一个怒目圆睁,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的人头,滴溜溜的从盒中滚了出来。
“哈哈哈……”
牛十三无良的大笑出声,一边笑一边骂道:“丢人现眼,死人头有什么好怕的?去,把这颗死人头挂镇墙上,给外边那些杂碎看看,跟咱太平会作对是个什么下场……咳,呸,什么玩意儿,还敢派人来动咱堂主!作死!”
一口浓痰,‘啪’的一声拍在了那张写满不敢相信的脸上。
……
骡子溜溜达达的走进张府。
恰逢夏桃扶着自家姐姐在院子里遛弯儿,见他进来,知秋笑道打招呼道:“回来了,这次出去还算顺利吧?”
“一切顺利。”
骡子笑吟吟的扬了扬手里提着的大包裹:“大嫂,给您带的沅江柿饼、武定凤梨酥,还有一些小玩意,是给我侄儿预备的,我一个大老粗,也不懂得挑,就只能捡着好的、贵的买,您瞧瞧,用得上的就用,用不上的就扔。”
“哟,骡子哥,不带这么偏心的啊,就惦念着那还未出世的侄儿,就不想想咱们锦天?”
李幼娘听到骡子的声音,牵着小锦天从里屋走出来。
“骡子叔儿。”
小锦天远远的见了骡子,喜笑颜开的张开一双小手,摇摇晃晃的朝骡子走来。
骡子怕他摔着,连忙赶了两步,迎上去抱起小豆丁,张开血盆大口就啃在了他脸上,乐的小豆丁”咯咯咯“的直笑。
骡子随手将手里的大包袱,交给迎上来的下人,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圆润的小玉马,塞进李锦天的小手里。
“小嫂子啊,你就不能教锦天点好的?骡子叔都来了……”
骡子抱着小锦天,向李幼娘抱怨道。
他是不敢跟知秋抱怨的。
跟夏桃也不敢。
但李幼娘,即使她也已经成了嫂子,在他心里,也还跟自家没长大的妹妹一样。
李幼娘:”这你可不能怪咱,这是石头教的。“
骡子闻言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问道:“对了,石头呢?又打山去了?“
知秋:“天太热,没准他出去,我让他到三川堂跟荆堂主学武功去了。”
骡子想了想,摇头道:“大嫂,以后还是别让石头去三川堂了,那孩子心眼实在,不懂分辨好坏,那荆舞阳算不得自己人,别让他把石头教坏了,楚爷要没空教他练舞,我找几个弟兄来教他。”
“我们石头可没你说得那么笨。”
知秋摇着头,淡淡的说道:“昨儿个还回家跟我说,他不喜欢荆堂主呢。“
“哦?是吗?”
骡子微微虚了虚双眼,“那我可得好好关心一下咱们这位荆堂主了。”
“他顶多久也就是有心头还有些别扭而已,用不着太过于关心他。”
知秋捋了捋耳边的鬓发,温温婉婉的说:“再说,他婆姨和孩子还在咱们的手中呢,他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这话骡子听着有意思,仔细一琢磨,暗道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大嫂都快赶得上大哥一半儿厉害了。
“大嫂,楚爷这几日一直没出来过?”
知秋回道:“没有,不过这两日练功房里的动静儿越来越大了,想来应该也快了。“
话音刚落,二人就忽然听到后院传来“轰隆”的一巨声,像是重物落地,又像是什么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