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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静默了几个时辰,在鸿堂的肚子开始发出第二次声响的时候,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今天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见县令的那个衙役。
“各位大人,午膳已经备好了,县令大人吩咐我来请各位移步膳堂用膳,还勒令小的,务必要来给各位大人赔个不是,请各位大人原谅小的今天办事不周。”
衙役一脸的赔笑,语气中的乞求和可怜好像他们不原谅他,那县令就会要了他全家的脑袋一般。
“哎呀成了成了,我们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不至于揪住你一个小衙役的错死缠不放的,你回去回禀你们县令,我们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让他也不必太过介怀。”
墨弦陆最烦的就是这种因为一点小事就想要人全家性命惹得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人了,也懒得在这听一个大男人跟自己哭诉。
不用猜,有这种想法和心理的人肯定不是只有墨弦陆一个人,因为自己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面都见惯了这种场面,这种心理是这些富家官宦子弟的通病,皇室中人就更甚了。
不过倒也有一些个心理扭曲的纨绔子弟独独享受这种随随便便把人家全家性命捏在自己手指尖的快感。
对于这种人,墨弦陆如若在大街上碰见了往往上去就是一顿胖揍。
当然,支持墨弦陆这么做的理由一是那些公子哥和他带的那些手底下的人不是他的对手,二是因为……他爹不是墨弦陆他爹的对手……
综合以上的所有理由,墨弦陆不耐烦的挥挥手,想让他赶紧收了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过说出来的话倒还是比较中听的。
衙役听到之后欣喜万分,毕恭毕敬的将众人请出了房间,乐呵呵给他们都带到了膳堂,随后便退下了。
师爷招呼众人坐下,依照道理和礼数来讲,他们应当按照辈分在同一排落座。
可当翟钥珩坐下之后,墨弦柒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从后方绕过县令,走到翟钥珩的对面,从容落座。
翟钥珩旁边的位置墨弦柒不愿意坐,墨弦湘也不愿意坐,想都没想的跟在墨弦柒的后面,接着在她旁边坐下。
既然人家不喜欢自己,那她还巴巴的坐在人家旁边平白惹人厌弃做什么?
鸿堂倒是没往更深的地方想,见小柒儿和她三姐都不坐,他自己便要挨着翟钥珩坐下,后面的顾许人想拉他都没拉住。
心道:哎呀!没看见钥珩的脸黑的已经像个锅底一般了吗?这个没眼力见的!愁死人了!
“咳!”翟钥珩假咳一声,随即一个眼刀甩向鸿堂,仿佛是在告诉他:这个位置,她不坐,其他谁也不能坐!
“咳,那个,啊……我,我坐这。”鸿堂想当然的接收到了来自翟钥珩眼眸里发出的死亡讯号,选择将这个座位空出来,而他则直接顺势坐在了第三个位置上。
翟钥闲坐在了古雨的后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你的地位非常之高或者实力非常之强,那么就算是跟在你身边的鸡犬也可以坐在其他人的上座。
“哎!这小柒儿跟钥珩是怎么了?今天从晨时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呢!”传膳的时候,鸿堂借着上菜的空档,低声询问自己身旁的顾许人。
“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了,不过依我看,他们八成是吵架了,而且肯定不是今天吵的。咱们从学院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两人不对劲了。
事实上不光是他们两个之间不对劲,是柒儿和钥珩还有墨三小姐,他们三个之间都不对劲,你难道没发现他们三个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交谈吗?”
顾许人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鸿堂,如此说来,还真是这样的,那他就奇了怪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关系如此亲密的三个人现如今变得如此僵硬呢?
“几位动筷吧。”县令坐在主座上,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