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头有些晕。”
“您莫不是……”
“恩,”洛墨隐晦地点了点头,“晨起甚么也没吃,方才运动又过多了。”
“而且您前一日还不披斗篷就跑出去玩雪了,”荔枝有些埋怨道,“唉,荔枝回去给您熬些姜汤放上,待您回来便能喝了。我去叫青提过来。”
“好。”冲着荔枝微微一笑,忍着腹部传来的痛感,洛墨坐在了原处没动。
却没想到也正是因为这一举动,一个时辰后太医或宫人们从内室出来纷纷神色动容地对洛墨道“幸得娘娘眷顾,嘉妃娘娘性命无虞。”
还好里面的阮红袖已经昏睡过去了,否则听到那些人说的话,甚至自家宫人同样称赞自己没事是因为洛墨,恐怕还要气得从床上坐起来。
看着眼前这些人热切的神情,洛墨将忍又忍地咽下去了想要说自己只是来月事所以才没有动弹的冲动。
半晌过后,青提带着辇车来接自己,那些人的有些感动的目光才从洛墨身上移开。
“娘娘,他们的眼神怎么……”
扶着洛墨上了撵车,走在一旁的青提还是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哦,方才我不是来了月事腹痛吗,便在那边坐了许久等你过来,结果里边的宫人太医都以为我是在为阮红袖祈福什么的,都说‘得娘娘眷顾,嘉妃性命无虞’。”
“这些人的想象力着实丰富,”青提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接着道,“不过这对娘娘很有好处。”
“也许吧。”应许了一句,腹痛更甚,洛墨不再接话,倒是青提看了她那模样又是一笑。
只听青提道“这回荔枝可没说错,娘娘您这都三四年了,总是因为受凉而月事疼痛,以后还是多注意些才是。”
“知道啦,知道啦,跟我娘一样,”洛墨调整了一番自己的坐姿,以防让外人看到庄严的皇后娘娘没个正形的模样,而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是没什么改变,“在府里娘亲日日念,进宫了你和荔枝常常说。我看我呀,得考虑考虑早点把你们都嫁出去,这样就没人管我了。”
“娘娘,您还是想想怎么嫁荔枝吧。”
二人打趣的工夫,便回了凤仪宫。
焚上淡淡的香,宫人陆续退去,洛墨窝在床上侧躺着,比起平躺,这个姿势要舒坦得多,然而还是有限。那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令她难以入睡,左翻翻,右翻翻,心中的烦躁更甚。
“喵。”
许是看着平日里见到自己就想要摸摸的人没了动静,猫儿也不禁产生了些疑惑,然后迈着猫步悄悄靠了过来,一青一蓝的眸子在确认洛墨没有注意到自己后,四足一跃便跃到了床铺上。
洛墨只觉得腿弯处被踩了两脚,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个白色团子,尾巴一卷拂到自己的鼻尖上,在毛茸茸的身周形成了个天然暖毯。
“汤圆,这段时间跑哪去了?”
摸了摸猫儿的脑袋,这次难得的它没有躲,只是用轻轻的一声喵作为回应,当然,除了它自己之外没有其他物种能听懂了。
专门照顾汤圆的宫人曾惊慌地找到洛墨,说怎么找也找不见汤圆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让别的宫给抱走了。当时的洛墨还说‘以汤圆时不时对生人探一下爪子的性格,除了它自己想跑没人能抓得走’。
洛墨说得也没错,便由着它去,只当它是不想待在宫里憋着了,毕竟这猫儿有时候可要比人精。不曾料到,就在她让宫人不必去寻的几日后,猫儿竟自己跑回来了。
对于这些物事,洛墨一向讲求随缘。
喜欢归喜欢,但也总要有自由,不愿一味拘着。
“喵喵喵?”
似是觉察到洛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猫儿凑到洛墨脸前瞧了瞧,那一双长长的白胡子搔得洛墨有些痒。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