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摇。
登基不过一年,朝堂将稳之际,却传出了新皇并非真正皇者的消息!那么有异心者便可借机揭竿而起,掀翻钟离氏,由自己来坐那龙椅。
此时的洛墨也不由有些紧张了。
倒不是她不相信钟离卿,相反,但凡涉及朝堂之事,洛墨就从没有一次怀疑过他的能力,可是作为他的结发之妻,作为经历了他起起落落的枕边人,洛墨很难不为其忧心。这就像将军即将上战场了,即使家中夫人再不质疑其才能,也难免会时时念着、常常想着,偶尔还会从噩梦中惊醒。
这么一入神的工夫,洛墨就听得一名蛮国使赞叹道“不愧是大昌新皇。”
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把难以名状的刀。
并非其铸造多么鬼斧神工,也并非如何给人以惊艳之感,完全是因为这刀实在是太丑了,丑得不忍直视,丑得天妒人怨。
关键其线条还流畅至极,若不是经了世间顶级铸造大师的手,那便只有一个解释此刀是天然形成的。
虽说结果令两位蛮国的随从极为满意,他们还以蛮国最尊崇的礼节向钟离卿行了一礼,可是对钟离卿了解颇深的洛墨却发现钟离卿难得的沉默了,眼中还隐约有了些忌惮之色。
刚才发生了什么?
洛墨不好问,也不能问,且殿内也没有人能够给她答案。
“此等厚礼,大昌收下了。”
得钟离卿一句话,那两人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地给他鞠了一躬,便一言不发地走回了北门啸的身后。陶子则快步走到那黑金长方形箱子一侧,半眯着眼将盖子合上,随手招来一殿内边缘侍候的宫人,与其一同把东西给抬走了。
“能得这刀认可的人,差不了。”
北门啸说完话,便遥遥对着钟离卿一拱手,拿起事先倒满酒的酒杯,仰头直接喝了。
似乎,这刀对于北地人有着什么非比寻常的意义,明眼人已感觉到北门啸的态度发生了些许变化……本以为此事已了,却见其将酒喝罢,还欲言又止地盯着钟离卿。
比谁的好奇心更强么,洛墨暗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