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洛墨一急,直接喊出了李珂的大名,也顾不得那个嫔这个妃的了,在她眼里,什么也没有人命重要。
在场之人只道皇后娘娘极喜饮酒,也搞不清楚这本已走到半路的李嫔娘娘为何又走了回去,还同皇后娘娘抢起了酒来。
“这桑落酒上次在寿康宫没喝够,方才饮的那几杯酒水又不得我意,这才向皇后姐姐讨了杯酒喝,想必姐姐一向大度,是不会怪罪的。”
话音刚落,殿内就有了一阵笑声,原是这李嫔娘娘喝酒上了头,竟抢酒抢到了皇后娘娘头上去,也不知皇后娘娘会怎么做?
洛墨不管其他怎么想,现在的她只想抠住李珂的嗓子眼让她把那酒给吐出去——别人不晓得那里有什么,她李珂可是清清楚楚的,怎么在这等时候做些糊涂事!一低头又瞧见李珂双颊上明显新添的胭脂,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妹妹愿喝便喝罢,一杯酒罢了。”
洛墨不在意摆摆手,强忍着冲过去打一架的冲动,坐回了位子上。
“好酒……嗝。”
李珂冲着阮红袖眨了眨眼,然后又歪歪扭扭地福身一礼,就迈着爹不认娘不喜的步子回了座。
演戏还演了个全套的。
见本应该给洛墨喝下的酒被李珂夺去,阮红袖心中生出了丝丝快意,反正酒里什么也没放,洛墨无福消受罢了,这次被夺走的是杯中酒,下一次可就不止是杯中酒这么简单了。
而男人们那边,也不知道是如何发展的,本来敬酒敬得互相好好的,那兵部尚书拿着个杯子就略过了礼部尚书,直奔蛮国二皇子北门啸走去。
“那边坐着的那个谁,北门,北门什么来着?小白脸儿……我看你也没怎么动酒,要不要跟我酌过两杯?”
众臣只道这兵部尚书平日里说话口无遮拦,其实人倒不算坏,除了脾气稍微有点臭,却没想到人喝了酒更变本加厉,简直是没有被针对的人都对他有些无言了。
人家蛮国二皇子虽然是长得白白净净的,看起来挺好欺负的模样,可那便是穿着常服也能稍微看出点雏形的腱子肉不是假的,其扫了湘国一个大营的战绩也不是吹出来的,兵部尚书这么大咧咧地过去就不怕把人家惹急了一个不高兴给你放倒了么?
再不济你拉上兵部侍郎也成啊。
咦,莫不是看着人家好欺负才过去的?
这么个想法一冒出,就已经有人不再应酬了,而是带着自个儿的酒杯凑到了北门啸与兵部尚书的近处去——看热闹就看热闹,谁会嫌事儿大啊,闹不起来还可以顺手添一把柴。
“就喝这个酒么?”被说小白脸儿的正主只是挑了挑眉,抬头看向兵部尚书。
“你想喝什么?”兵部尚书也不是矫情的人,把杯子往其桌上砰地一放,招来一个宫人,只待北门啸说出一个酒名便令其去拿。
“不必劳烦,我这儿有,”言罢北门啸拍了拍手,“阿左阿右。”
这叫什么名?
这也是人名的吗?
站着一左一右就算了还一个阿左一个阿右,众人心中吐槽着,然后就见那左右两兄弟走出了大殿,不多时,抬回了一大坛子酒来,足足有半人宽,坛上贴了张红纸,上面黑笔写了个狂放不羁的烈字。
“这是我们北地独有的酒,烈酒。”
北门啸单手接过酒坛子,将其放在地上,然后一手扯开了封坛的红布。
这么一个动作就震住了不少人,毕竟场上还是文官居多,那些个老将不是在家养伤就是随着先帝去了,新封的那两位被朝廷体恤都给放回家修养了,故而武职除了跟北门啸拼酒的兵部尚书,就剩下了个兵部侍郎。
“字写得倒是不错。”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兵部尚书见对面如此,也被激起豪情,大手一挥,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