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承乾宫的另一侧殿里,上首坐着太后,底下坐了皇后和四妃以及其他妃嫔。也就是说,除了昏迷的李珂和生产的罗婧都来了。
瞧着一殿的年轻脸庞太后就心中来气,皮肤娇嫩长得还都不丑,怎么就不能有一天消停呢,而事实上她忘记了,其实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同样。
“李嫔中了毒?”
一来就直入主题,很符合太后的作风。
“回母后,当时嘉妃妹妹正要给儿臣敬酒,不想被同喜这杯中之物的李嫔妹妹给夺了去,后来没过多久,李嫔妹妹便晕倒了。”洛墨说的正是大多数人看到的那样。
“嘉妃敬给皇后的酒?”太后闻言,问道。
阮红袖一听,忙离了座跪到大殿中央去,喊到“太后,红袖冤枉啊!那桑落酒自打被酿好便从未拆封过,况且皇后姐姐与红袖一向关系和睦,红袖有什么理由去害皇后姐姐呢?”
真是睁着眼说瞎话,一旦有时机便对自己冷眼相待的人竟也能被称为关系和睦,洛墨心中冷笑,然后抬手抚着胸口作担忧状道“李嫔妹妹已昏迷了整整一个时辰未醒,我先前去瞧了,那张小脸啊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丁点儿血色。”
看似是在说李珂的情况,也和阮红袖的话没什么关联,但其实也在通过这一点来提醒众人,若不是李珂为自己挡了酒,那么如今躺在床上的就是自己……谋害皇后,其心可诛,下场不言而喻。
“姐姐,红袖冤枉啊!姐姐若不信红袖,大可命人去查看酒的封布,上面可是仅有开过一次的痕迹啊。”
一口一个姐姐喊得情真意切。
于是太后命宫人去查看了,待其回来,说法果然是那酒封仅开启过一次。
这酒,尤其是珍稀酒种,一旦被酿好便不会轻易开封了,否则那本真醇厚的味道就要被破坏了。所以那酒封被开启一次,也就证明了阮红袖没有下手的可能,因为那酒自酿到成品,越是好酒越要久存,开始酿的时候阮红袖还没出生也说不定。
“既然不是嘉妃的酒里有毒,那又是什么被下了毒呢?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昏倒了?”太后质问道。
“这……太后,红袖有句话不知当讲否。”
“有话就说,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太后的态度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在自己宫殿待得好好的,外袍都脱了即将就寝,谁料这等时候竟没得消停。更叫人细思恐极的是,倘若太后自己当时也在场,也无意间吃了那有毒的东西,岂不是如今也要成了李嫔那般半死不活的?
还没享了几年福,哪能就此撒手而去?
太后越想越气。
只见阮红袖先怯怯地瞧了洛墨一眼,然后才觑着太后微有怒意的神色,缓缓说道“仁妃正是吃了皇后姐姐赐得暖身羹才早产的。”
“嘉妃姐姐此话恐有偏颇,我们在场的人都是吃过那暖身羹,分明到现在也一点不适都没有,”伴随着一声尴尬的轻笑,却是柳云瑛开了口,只听她继续道,“怎可空口无凭就说是因为吃了皇后娘娘赐的羹呢?”
“你……!”
阮红袖方想说你这小小一个姬怎敢如此对我说话,但余光一瞟,发现太后正注视着自己,心中冷然,勉强平了心中的不忿才接着说道“按理来说,当时场上除了本宫,其余人准备的食物均是经过御膳房专人试毒的,本不该有此纰漏,可是仁妃如今已早产了是事实。”
“依红袖来看,出问题的不是太后和皇上赐的食物,便只有皇后姐姐赐的羹了。”见人们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这儿,阮红袖心下满意,然后继续道。
“休要胡言!哀家和皇上怎会在食物中下毒。”太后拍了桌子,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么一句话,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太后此话可以说的实在没什么技术水平,赶紧把自己和儿子摘干净,然后就剩